包厢内光线昏暗,林轻卷缩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头发盖住她半张脸,陈训蹲下抬手把头发轻轻拨到耳后,露出林轻整张脸来,嘴唇红润,脸上泛着红晕,连同手上也是,陈训叹了口气,她只要一喝酒,整个身子就会泛红,第二天醒来就得头痛喉咙痛。
“林轻?”包厢里很安静,陈训轻声叫她。
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喝醉了就睡得死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陈训直起身,把她扶坐起来,脱了外套给她穿上,然后让林轻靠在背上,两只手往肩上一跨,背着她往外走。
陈训带林轻回了自己的公寓。
接到沈小亮电话的时候是十一点,他刚从处里出来,现在已经十二点过半了,陈训坐在床沿边上,林轻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闭着眼睛,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那天晚上她的短信陈训收到了也看了,只是看了一眼就给关掉了,因为他等的不是对不起。
陈训坐了一会,站起身,手掌划过被褥,掌心传来冰凉的温度,他低头看,是手机,林轻的,大概是脱外套的时候落下的,陈训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按亮了屏幕,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泛起,手机壁纸是白色的,右边是三个黑色的正楷字—清明节,下面跟着一朵很小的白色百合花。
陈训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林轻是要去看穆知善的。
今天是周一,林轻手机调了七点钟的闹钟,应该是换了白班。
陈训把手机按黑,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绕到衣柜前拿了浴衣退出卧室。
林轻早上是被闹钟叫醒的,她直起身半坐在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宿醉的后果就是剧烈的头痛以及嗓子干的像冒了烟。
她咳了咳嗓子,重重的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再次睁开,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棉拖上的时候,林轻顿了顿,这鞋子不是她的,是陈训家那双她穿过一次的灰色男士棉拖,她愣了愣,抬头一看,才猛然发觉这是在陈训的卧室。
昨晚笑欢叫她去了亮城,她俩都喝多了,
然后然后呢?
不记得了
林轻低头看了看,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揉了揉额头,猛然觉得头痛的更厉害了。
客厅没人,林轻循着声音往厨房走去。
“陈训。”林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极小声叫了下。
“过来把解酒茶喝了。”陈训听见了,回头看她瞥了她一眼。
林轻走到他旁边捧着杯子,是温的,不烫,林轻喝了一小口触不及防的呛了下。
“怎么了?”陈训放下勺子看向她。
“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林轻皱着眉,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楼下超市买的茶,我查资料上面说茶能醒酒,”陈训看着她:“都喝了。”
“不”喝行吗?
“不行。”林轻一个不字说完,陈训立刻打断了她。
林轻喝不惯茶,林之学倒是爱喝,小的时候林轻见了也要喝,只是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了。
林轻捧着杯子,眨了眨眼睛,在陈训的监视下,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然后陈训递了一颗红枣过来,像是哄完不听话的小孩吃药,事后再给颗糖。
林轻笑了下接过红枣,往嘴里一扔,冲鼻的味道立刻退了下去。
“卫生间有洗漱的,新的,你先去洗脸,出来就能喝粥了。”陈训掀开锅盖,拿着勺子往锅里搅。
林轻应了声退出厨房。
卫生间的琉璃台很简单,上面只放着陈训的牙刷杯子,剃须刀,现在黑色的杯子旁边多了个白色的杯子,以及粉色的牙刷,挂钩上悬挂着的灰色毛巾边上多了条白色的毛巾,一切都意外的合适,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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