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天幕上淡淡点着几颗繁星,别致得如同闫雪珍项链上的宝石,可惜它们到底也只是配角命,只能苦兮兮地做着月亮的陪衬。
今晚的月色正好,这清冷的光总能让寂寞的人更寂寞,思乡的人更思乡。
面前的那些建筑大半都熄灭了灯火,已经是夜色最深沉的时刻了,就连萧甜甜那个夜猫子这会儿都睡熟了。
十分钟以前肖晓摩隔着厚厚的墙壁,依旧能够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于是他几个闪身来到了这古旧楼房的天台上赏月。
“果然和冥界的月亮不同啊。”,肖晓摩趴在围墙上,竟然生生被这景色搅乱了心绪。
一阵风来得突然,裹挟着草木花香扑到肖晓摩的身上。
他微微勾起嘴角,张开双臂,迎接着春的气息。
“恐怕没有机会见到夏天了。”,想到即将与这里的一切分别,肖晓摩颓然垂下了双臂,微微翘起的嘴角也瞬间垮了下去。
“小伙子,等一等!就算要跳也是要排队的!”
陌生的大叔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肖晓摩回过头,竟然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喂!这是我好不容易选好的地方,我们这么扎堆不好吧?”,大叔摸着头笑了笑,“我先来,你要是想从这跳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哦,大叔您想多了,我没打算跳。”,肖晓摩摇了摇头,不解地摇晃着尾巴。
大叔的视线瞬间被这尾巴吸引住了,“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在spy?这尾巴是电动的?跟真的一样啊!”
这大叔一把拉住了肖晓摩的黑色尾巴,弄得肖晓摩吃痛了一下。
“疼疼疼”
这大叔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啊,不好意思啊,居然弄疼你了。你这道具是黏在身上了,还是塞在什么地方了?”
“这就是我的尾巴。”,这家伙居然能够看出自己的身份,难道是个术士?
肖晓摩由上至下打量了这家伙一番,却发现这个男人没有尾巴。
“你是妖怪?”
“不,我是魔。现在已经看不到妖怪了,不过等你去了冥界,运气好的话能够看到一只半妖或花妖。”,肖晓摩仰起头,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
这个倒霉的家伙恐怕不知道自己是个灵体吧?否则怎么还会傻兮兮地跑到老旧小区的楼顶寻死,真的是傻透了。
“哦,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我也死了。”,男人憨厚地笑了笑,“真好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飘了好久,终于碰见一个能讲话的同伴了。”
这大叔说着说着还把一只胳膊搭在了肖晓摩的身上,这自来熟的态度令肖晓摩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没的吗?”
大叔听到这问话沉默了下来,“我这个倒霉鬼,如今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就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想不起来了。”
肖晓摩起身,单手撑住了围墙,利落地坐在了围墙上面,“坐下来吧,轻松些。”
大叔听话地飘落在了肖晓摩的身侧,做安稳后优哉游哉地甩了甩腿。
“真好啊,如果活着的时候,必然不敢做这么疯狂的事。不会这么自在,时时刻刻都要提防危险”,大叔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来。
“听说有些家伙死后会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不得解脱,尤其是那些轻视生命的家伙。”,肖晓摩歪着头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虽然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废材一个,但是下面有人,能把你送去。要不别再闲逛了,抓紧想办法投胎吧。”
“重复做同样的事吗?”,大叔单手拖着腮,凝视着天边的月亮,“说起来我还真的在这里反复跳过了好几次呢。”
“不觉得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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