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如果父母知道小山已考砸,无缘大学,说不着急给考虑亲事定是假的,可谁愿意让女儿屈就下嫁这样的人家。
踏破铁鞋找不到个来李家登门说媒的,今天就福从天降,没有让她一无所获的道理。
小山想: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就打一辈子光棍啊?
小山听了媒人的话,窜到屋里,厚着脸皮说:“爸爸c娘,跟你们说实话吧,我考不上的,平时考试成绩没好意思跟你们汇报,模考全是在班里中下游晃荡,这次高考都是胡乱蒙的,百分百考不上的。”
李父大惊,媒人大喜,五婶漠然,李母生气道:“你不嫌丢人,还有脸在外人面前说这些。前几天问你,还捂着掖着的不说,你爹妈拼死拼活的供你上学,你就去那胡混,考试胡蒙,一点良心渣子都没有!”
李父着急道:“我看你每次回来都要胖一些,根本不像刻苦学习的样。实在不行,就去复习一年再。”
“打死我我也不去复读,你愿意去你自个去好了。”
“不复习你还能去干吗,下来去地里受大累么,你又不是干活的那块料。用个铁锨还左撇子。”李母大嚷道。
小山不服道:“我怎么不是干活的那块料了?我割麦子c拾棉花,刨玉米,哪样不比你快?我不是干活的料那会是哪更料?更不是学习的料!”
媒人笑道:“别吵了,先和女方见见面也不妨事的。”
母亲余怒未消道:“我叫这个死孩子能气死,从小就不听话––哪个村的姑娘啊?”
媒人的笑,用屠格捏夫的话说脸上的皮肤都不够用了道:“俺们潘家庄的,二十。”说成门亲事,她指定能捞些身外之物。
母亲喜忧参半:“倒是和我们家老三同岁。”边说边凄凉地环视墙皮脱落的四壁。
“是啊,那姑娘长得可没得说,和你们家老三老般配了,一看就是夫妻相。”
小山听了差点喷口血出来,心想:能和我相貌般配c有夫妻相的姑娘,可想而知是副什么尊容。“可没得说”貌似赞美,但也含混,譬如长的惨不忍睹也能称之为“可没得说”。
“你问秀明姐。”媒人见小山疑虑,找目击证人来打消,用下巴指了指五婶。
“是啊,长的是不孬,大双眼皮,高个细挑,白白净净。”五婶不知为何地目光飘忽游离。
“她爹娘的多大年岁,也和俺一样是种地的么?”母亲问。
“她家没地。她爸爸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开车,复员后自己开了木器厂,现在规模还挺大,光干活的就好几十近百人。”媒人得意得好像那木器厂是她自己的。
李母失望道:“人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好的户,怎么可能让姑娘跟着俺们家。”
媒人耷拉下眼皮,沉默着酝酿先扬而后的抑:“那户家四个丫头,没小子。要介绍的这个丫头是老大,她爹妈最疼她,要招婿,也就是入赘,倒插门,楼房人家都准备好了。跟我说好几次了,让在附近给找个知根知底的小子多的户家的小男孩,当然,年龄也得相仿,最主要是得老实本分的,只是——”
她抬起眼皮把在座的挨个瞅一遍,压低声音,好像是揭露本世界在大的秘密:“她在十五岁的时候被人糟蹋过”
先前不知情的全惊的呆若木鸡,母亲惊魂甫定,从炕上顺手拿起笤箸,就朝媒人打去:“你把我们家看成什么了,就是一辈子不娶媳妇也不要那样的,滚!”
众人忙劝阻,媒人身体不及语言灵便,挨了一下,鸡飞蛋打,慌忙逃窜。
五婶送走媒人,又回李家,表情凝重,脸色铁青,抱怨道:“也不知道这些牵线的怎么消息这么的灵通,小三儿刚刚毕业他就找了过来。我知道这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