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不过是个庶子而已,真把自己当成正经少爷了。我呸!
“这大晚上的,又是雪,又是雨。如果我家公子病情加重了,你负责得起吗?”学礼刚刚联系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似健壮的婆子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虽然打着伞,却还是连连打喷嚏。吓得学礼一再后退。
“你……你等着,我让夫人教训你。”管事婆子被一个小毛头教训,心情简直差爆了。但学礼的话无疑让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就算宴洵都是个庶子,却也是这个家中正经的主子。如果宴洵都病情加重了,倒霉的是他们在晏府工作的一家老小。她赌不起。
管事婆子离开,渊镜院的院门才又重新关上。
娄氏端坐在主位上喝茶,看似闲情淡雅,但她偶尔抖两下的脚却暴露了她的不耐,不是的抬眼看向用帘子盖住的门。
雨花怯生生地跪在地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屋内虽然烤着火,但她却不住的冷得“皮皮颤”,又不能表现出来,咬牙忍着。
晏父,宴子平,晏月平都在。晏父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雨花身上,宴子平没有注意到这边,他心里害怕得紧,不时地偷偷观察着娄氏脸上的表情变化,好做出应付错失。
晏月平则一脸不屑地斜睨着雨花。长得好看又有什么了不起,身份上不了台面,还不是被人当做垃圾推来推去。
晏月平嘟囔着唇角,“唉!娘,宴洵……”在她准备直呼宴洵都名字时,眼角余光瞥到晏父脸上突然露出的阴森目光,连忙改口,“二哥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晏父的目光重新落在雨花的身上。
晏月平挺想提醒自己的母亲的,可看娄氏的心情不好的样子,她可没有那么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离间自己父母的感情。
帘子忽然被掀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去。管事婆子一身湿哒哒的在门帘边跪下,“奴婢见过老爷,夫人。二公子他身体不舒服,让下人传话,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商量。”
在场的人,除了晏父,各个心中暗骂一个“靠”字,敢情他们熬夜不睡觉等了一个时辰,都是白等的。
晏父打着哈欠站起来,“既然都儿身体不好,那就等明天再说吧。本官也累了。都回屋睡觉吧。”
“那这个死丫头呢?”婆子恶狠狠地指着雨花。都怪这个死丫头,害得她大晚上不能好好睡觉,还淋了一身的雪雨,冷死她了。
“先把她关进柴房,明日再说。”晏父都那样说了,娄氏不能拆了他的台,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雨花打着抖索,被婆子粗暴地拖下去,关进柴房里。婆子觉得不解气,不能找宴洵都算账,但打打这个臭丫头也是举手之间的。她啪啪几个巴掌过去,“都怪你这个贱蹄子,害得大家大晚上的不能睡觉。”
雨花被扔在又湿又冷的柴房里,还被打两下巴掌,瞬间被打蒙了,眼中含泪地望着婆子。她还记得这婆子曾经对她说过,想把她配给她的儿子。只因雨花在晏府所有的适龄侍女中生得最好看,这婆子以前都是只能仰着脖子讨好她的份儿。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婆子甩下这句话走出柴门,门用大锁扣住。
晏府重新恢复了夜晚的静谧中,所有人听着雨声睡着。唯有雨花被冻得睡不着。
昨晚的一场大雨,雨水铺在地面结成一层厚厚的冰,树上的梅花被雨水冻住,垂下冰锥子。有几支梅花堪受不了重负,啐地一声被折断了。
斯于伺候着宴洵都洗漱更衣。“公子,咱们先过去,还是吃完早膳再过去。”
“不,我们先去拜访祖母,同祖母吃完早膳,再过去。”昨晚睡觉的时候,宁璨已经将应对错失想好了。她可不是宴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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