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抱怨,“是谁发明了中药这种又苦,又臭,又腥的东西来。简直是反人类的发明。”
“公子,你又在说一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话了。估计是病傻了。”钱钱钱吐槽道,“早点休息吧。为了明天的太阳,后天的官位。反正我是知道,你只要不死,准能通过。”
斯于端着洗脸水进来,听到钱钱钱的话,二话不说直接甩了手里的洗脸盆“哐当”一声。她指着钱钱钱质问着,“你干嘛对公子说出那种不吉利的话,真是妄为大夫。”
“傻丫头,大夫分为很多种,有种救命的大夫,也用取他人性命的大夫。”钱钱钱边往门口走去,边说道。
“什么意思?取他人的性命,那他还有资格当大夫吗?”斯于疑惑道。钱钱钱已经走出门去,装作没有听到斯于的问题。
“他指的是庸医。斯于,我累了,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叫醒我,除非火灾。”宁璨重新躺回床上,闭上双目。
斯于收拾好地上的洗脸盆跟水渍,才退出屋外,将房门关上。
短暂的休息三天以后,宁璨再次赴考场参加第二场考试。
娄氏本以为,宴洵都会在第一场考试就坚持不住,想不到居然还让他支撑到第二场,她陷入莫名的紧张中。如果宴洵都这次春闱考中了,那她的儿子岂不是成为各大贵族之间的笑话。
娄氏这阵子每天都在唉声叹气。神经粗大的晏父以为娄氏实在为宴洵都考不好担忧,安慰她,没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气。
这句话是以前宴老夫人用来安慰各方面都平平的晏父的,想不到他现在却用来安慰娄氏。似乎也安慰错了方向。
娄氏想站起来,气得跳脚的反驳,但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好嫡母的形象,如今这样做,反而会引发晏父对她的各种反感。她只能苦笑着装作有那么一回事。
春闱的三场考试下来,全部的考生都病倒了,就连某些考生在进第一场考试时身材是营养过剩,如今各个都塑身成功了,比减肥药还要好用。
宁璨静养了半个月,才勉强恢复一点元气。
春闱放榜那天,不管是京城本地的考试,还是远赴京城来的考生都不会亲自去贡院看榜的,而是各自待在客栈跟家中,等着。在还未正式贴榜时,早有各方的报录人,与贡院里的人通了关节。贡院那边正榜填一个名字,这边填了名字的那个人的名字,籍贯,住处就会被报到报录人的那边。然后就会有人骑着快马报信,一队报录人就会吹打着唢呐,扔着鞭炮,往士子所在的地方赶。
这一刻天还未亮,大部分的考生们都已经起床,在客栈和会馆里焦急的等候着放榜的消息。
而宁璨是天已经全亮了,才被斯于拉起来洗漱更衣,又被渊镜院的下人簇拥着往晏府的门口走去。他们到时,宴老夫人跟晏父,还有娄氏都在。
宁璨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祖母,父亲,母亲,你们怎么都在?”
“傻孩子,今天是春闱放榜的日子,我们怎能不紧张呢。”娄氏笑着,装作一脸的慈祥道。实则她心里一直在祈求,不要让宴洵都如愿。那他们母亲三人的日子,真的会没法过的。
在他们谈话期间,见一行人从门前经过,一名锦衣公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前,身后则是二十余名健仆,排场不俗。
“他是?”娄氏指着那名骑马路过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有三十五岁左右。
“他是郑太傅的孙子,郑章允。从这排仗看,看来他便是今年的春闱考试的第一名会元。”晏父羡慕地道。
娄氏的嘴角一弯,太好了,宴洵都这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要丢脸丢大发了。
殊不知,宴洵都这京城第一大才子的美名并不是靠才学上去的,而是靠美貌被人捧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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