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礼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水,十分同情地看着宴洵都。看得宁璨想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说。”
学礼吞了吞口水,“公子,今天下午小的听别的下人嚼舌根。好像是说,老夫人跟夫人正在为您的婚事看亲。是夫人娘家的远方亲戚,那位姑娘的家里很穷。而那位姑娘也正在来的路上。”
“呃。”宁璨有些措不及防。她现在这具身体虽说是男的,不过她真的没有百合的意向。
看宴洵都的表情不太对,学礼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说下去。他真的好怕自家公子身体不好,就连各方面的承受力都不高。
宁璨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学礼犹豫不决的眼神,她怎么觉得他还有话未说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拿捏住我。”就像她人还未进入官场,小皇帝就旁敲左击的试探她,还派人过来监视她。
唉,宴洵都呀宴洵都,你到底是如何得罪这些人的。
“公子你怎么知道。”学礼一把的心酸,“公子,您是不知,他们说得有多过分。他们为了拿捏住您,还对您挑三拣四。老夫人出生于士族,他们家族虽然没有在朝廷做官,但就连皇帝都得士族十分的敬重,老夫人是绝不会考虑让他们娘家的姑娘嫁给您。所以这差事就落到夫人的娘家。可夫人的娘家也嫌弃您是病秧子,就怕嫁过来……呃。算了,那个不说了。在挑三拣四之后,来跟你看亲的落在夫人娘家的一个穷亲戚姑娘身上。据说对方还是丑八怪。”
在学礼的痛诉下,宴洵都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精彩,由白变黑。
“公子……奴婢都要哭了。”斯于替自家公子委屈得快哭了。
“这都是什么人嘛。”宁璨想气又不敢太生气,就怕气坏自己的身子。愁死她了。
学礼捧来茶水给宴洵都,“公子,您喝口茶,消消气。气坏的,还是您的身体。”
“就是。”斯于绞着自己手里的手帕,“不过我们该怎么应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怕公子反抗不过……
“放心吧。本公子自有办法。本公子岂是他们想随意拿捏,就能随意拿捏的。”宁璨咬牙冷笑。
“就是。”斯于顿时变得士气十足,“我家公子这么厉害,而且不久便是朝廷的官员之一,岂是他们的掌中之物。”
宁璨笑笑不再接茬。只觉得,替宴洵都活着真累。
这天殿试放榜,宁璨乘坐着马车早早的来到宫门前,她到时,几乎所有的贡士们都到了。认识她的贡士主动过来打招呼,“晏贡士好久不见了。”
宁璨忙回揖,“这不是前几天的殿试见过。”
“我还记得殿试那天,所有人都还在作答,就你趴下来睡着了。你是对自己的答卷十分满意,还是藐视考场。”那天他没有机会跟宴洵都说,今日一见,恨不得从头到脚将他教训得条儿顺了。
宁璨抽了抽嘴角,直接走开,不理会那些找茬的。学礼跟浩清也帮着她将找茬的赶走。
学礼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公子,“公子,那天您真的在殿试中睡着了?”
“呃。我不就是太累了。还有,只要我能考上,你管我睡不睡觉。”宁璨气得心态都崩了。尤其是被一个见过一两次面的陌生人那样说,她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学礼被吼得懵住了。
穿着整齐的宦官整齐有序地从宫门后走出来,正在热烈讨论着的贡士们皆住了嘴,各个做派斐然的站着。
宁璨抬头发现站在她旁边的,乃是刘太师之子,刘堃哲,她朝他微微一揖。对方看着四十有余,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的儒雅与端方。用现代话说,是个老帅哥。
刘堃哲回揖,笑笑,便将目光投向宫门处的宦官身上。
说来这位刘堃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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