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 会伤害他们的。”山姥切国广咬牙,“如果非要有谁来承受这种事, 那我希望……”
“这个人是我。”
金发打刀语气坚定,气度凛然,抿直着唇线, 一副愤然就义的模样,让审神者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轻揉着被对方捏痛的位置,含笑反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选择你?”
黑发青年问得如此理所当然, 就像一根精巧尖锐的刺, 轻而易举地钻进打刀重重屏障中的缝隙, 命中那最柔软稚嫩的脆弱。
肉眼可见的,山姥切国广原本汹涌的气势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咻的一声四散开来,只留下一个虚软肥大的皮囊。他张开嘴巴, 想说点什么, 但只是徒劳地翕动嘴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反倒是脸蛋连着脖颈耳朵, 如煮熟的虾子一点一点地红涨起来。
有趣有趣, 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个声音深处拨开自制力, 从心底溢出到喉咙。季楷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脖颈, 修长的手指在唇齿间流连。他想笑, 但笑并不是时间,只能忍耐克制着,故意放低声线,继续追击:
“长谷部君,我很喜欢他变异后的骨骼和肌肉。太郎嘛,那样大的体格,却有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抱起来很温暖。歌仙宝宝嘛,长得漂亮又温柔,凶起来别有风味……嗯,你让我不对他们出手,那这些,你能满足我吗?”
审神者的问题清楚明晰,山姥切国广深深低着头,沉默着。积攒的勇气已经消耗殆尽了,他现在甚至不敢去看对方。
可是已经放下的棋子又岂能取回?说出的话又岂能放弃?踏出了第一步,哪怕再多没底气,也要走完后面的路。
自我勉励着,金发打刀努力在脑海里盘点着自己身上可以替代的优点。
“您、您说过我很、很、很……”
“很什么?”某人促狭地摸着下巴,坏心眼的装傻。
“……帅……”
“帅、帅……气……”
“没错。”
“也夸、夸过我……战斗的……”
“的什么?”
“样、样子。”山姥切吞了一口口水。
“唔……”审神者抱起双臂,踱步到窗户边,斜支着身子靠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记不太清了。”
青年微蹙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确定,扫过来的目光还有几分质疑。
这种目光让山姥切国广十分难受,好像他搜刮出来的那些来自对方的“夸奖”是他杜撰出的谎言一般。胃底蹿升出一股怒气,金发打刀几个跨步逼进审神者,猛然抬头,低声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没有骗你!这是你亲口说过的话!”
“对的对的,没有骗我,我想起来了。”季楷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看着打刀微微泛红的绿眸,不由有点心疼,当即放软口气,伸手摸上他的脑袋,撸了撸。
付丧神下意识地扭头躲闪,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自在地低咳了一声,试图继续列举自己的“优点”:
“而、而且……我是……近、近侍……”
“会、会方便……方便很多吧……”
说着说着,脑补出新东西的山姥切国广声音越来越小,刚刚恢复原肤色的脸蛋又开始发红。
作为脸皮极薄、语言能力极差的那种刀,此刻的山姥切表面软儒可欺,内心实则很火大很不爽。这种不爽,有察觉出对方刻意逗弄之意的怨愤,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怨憎。
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点、再厉害一点,是不是,就有实力有信心站在这人的面前,坦然自若的挑选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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