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对付,躺在床下,一拉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又因为被子里的霉味儿熏得直皱眉头,干脆吐槽:
“你是那只眼睛瞎了,竟然看上这种小地方,我要吐了,我实在睡不习惯”
话唠吐起槽来总是没完没了,傅云生敷衍他,安静的听着,直至晚上十二点,他终于有了些困意,傅云生也裹着衣服缩在床角睡了过去。
方元不喜欢这股子味道,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发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六哥拎了一把菜刀,冷着一张脸站在他的地铺旁边。
他还没叫出声,就被六哥捂住嘴巴,从地铺上拖了出去
——
隔日一早,傅云生起来的时候没见到方元,倒是见到坐在屋子里生火的六哥,暴雨已经停了,但是今天没有太阳,更别提昨晚和方元约好的要拍日出,她多穿了一件衣服,坐在靠门口的地方梳头,看他沉闷的坐在炉灶旁,挪过去一些,坐在他的身侧紧紧贴着他。
六哥挪了一下凳子,本想离她一些,不曾想这个人突然挽住她的脖子哭起来,那湿漉漉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落下来,一路滚到心尖上,她哑着嗓子,不允许他挣扎又不允许他说话,低着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哭,哑着嗓子和他说:
“我错了,六哥。”
她的这声“六哥”,是小时候那个在烈阳组无恶不作的臭小子,是那个她掉进了兔子洞喊他六哥就会拉自己上来的六哥。
她不知道他消失了一个多月又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可是想起他的身份,想起他的职业,心里便没了谱,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哭的泣不成声,手指头捏着他的臂弯,嗓子也哭哑了,和他说:
“我想和他说,从十五岁到现在,我心里喜欢的那个人从没有随着时间消失,还是那个人,那个告诉我要努力向前奔跑的混蛋小子。”
她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来不来得及,只是一想起来,便说的更加哽咽,眼睛也红了,鼻子也红了,像是小时候他嘲笑她那样,像只可怜的,没人要的傻兔子。
六哥面不改色,低着头往火坑里添加柴火,烧的通红的柴火映照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映照出星星点点的光芒,那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眯着眼睛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来:
“傅云生,你可要好好过好自己的人生,别为了一个人自暴自弃,别因为一件事情止步不前。”
傅云生抬起头来,挂着满脸的泪痕看着面前的男人,哭着点了点头,还未说话,那人一抬手把烟丢到了火坑里,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她突然愣住了,眼睛里还裹着眼泪,被对方突如其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她睁开眼,屏住呼吸看着那双近在支持的眉眼,看到隐藏在粗矿眉毛下的长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像是蝉翼一般。
她记忆里关于亲吻的记忆,还是那年商录吃了方海的醋,莫名的亲了她一下,她为此还懊恼了好多天,如今时隔多年,关于这个人的吻,似乎变的更加的浓烈的大胆,他用舌尖轻轻添了一下她的唇瓣,而后轻轻咬了她一下,见到她吃痛,这才放开她,低着头往火坑里添柴:
“别和那些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玩。”
他没听到傅云生的回话,一转头才看到那小丫头耳朵上染上了夕阳的颜色,脸上也羞红的不知所措,看到他投过去的目光,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把头埋在臂弯里,石化了一般。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莫名的觉得这人可爱的打紧,追起人来一套一套,稍微强势点就石化了?
——
野男人?
远在村口小卖部买糯米团子的方元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有人再骂自己。
方元不知道六哥的饭量,多要了两个糯米团子,返回屋里的时候,六哥生的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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