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大红色的唐装,手上握着好几个红包,看到她拍照,身子坐的端正,笑的合不拢嘴。
这次前来参加婚礼的,还有王姥姥的儿子和儿媳,他们是特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婚礼的,看到傅云生一个陌生女孩子,又看到郝杜娟,王姥姥的儿子走上前问了一句傅云生的身份,得知是来拍照的,似乎并不是很欢迎,但还是给她发了一大把喜糖。
这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中午新娘被家人送进来的时候,傅云生在红面纱下看到了刘丹敏的眼泪,她吃惊的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举起相机拍照片,宴席期间,傅云生看一直只有刘丹敏一个人敬酒,不免有些难过,走上前去给她发了红包,说明天给她送来结婚的照片,刘丹敏摇了摇头,声音很小声:
“云生,我不愿意看到我结婚的样子,别洗出来了。”
今天这场婚礼,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家人卖出去的,心里自然高兴不起来,照片也不愿意要。当年她失踪了两三年,她的家人也从来没找过,后来她才知道,在这个家里,她这个女娃子根本就无关紧要,嫁谁不是嫁,要守一生活寡,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挺羡慕你的,云生,能无拘无束,能把自己的一生过的无怨无悔。”
她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成了别人眼睛里羡慕的那个人,竟然在一瞬间想通了自己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十七岁时自己的遭遇,这个世界上总有比自己更惨的人,总有不公平的待遇和人生。
一直放在心里的,不应是把她压的喘不过气的曾经,是之后勇往直前的,把这短暂的一生过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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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丹敏的婚礼上出来,郝杜娟一路随着她,翻看相机里那些看似喜庆的照片,笑着夸奖她的照片拍的好,说起这些日子村里人受了傅云生不小的照顾,都记得她的名字,还要请她去自己家里吃饭,傅云生摸着出门时发的一大捧喜糖,想念起早上吃糖的六哥:
“我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吧。”
郝杜娟哦了一声,和她开玩笑:“你还真担心我会把哥哥硬塞给你啊?”
傅云生脸红了,一个劲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想这事儿。”
等到傅云生一个人走在了前头,方元才跟上郝杜娟的步伐,说了一句:
“我女朋友就不是开玩笑的料。”
郝杜娟吃惊的看了一眼傅云生的背影:“你女朋友?”
“那是当然,前不久刚刚确定关系,不然我为什么和她一起来。”方元逢人就把自己是傅云生的男朋友观念传输给村民们,这下看郝杜娟当真,心里想着可算是把任务完成,脚下一滑,咚的一声,跌倒在满是泥泞的土坑里。
郝杜娟没忍住,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开他的玩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傅云生第一天就掉进水稻田的事情到了现在还被村民们津津乐道,这下看方元这傻小子在泥坑里提裤腿,一脸嫌弃,越笑越大声,结果这一幕被傅云生看到,抬起相机就是一阵抓拍,方元抬手捂住脸:
“傅云生,你想死啊。”
傅云生跑的飞快,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方元告别郝杜娟,狼狈的跟在傅云生身后,一回到商录家就狼狈的拿温水洗自己的裤腿,商录再吃傅云生带来的喜糖,看方元坐在椅子上洗裤腿,闻了一下:
“你掉粪坑里了?”
方元嫌弃死了,恨不得不穿裤子,可是他更嫌弃六哥这个糙汉子的衣服,拧干了还凑上去闻闻:
“什么烂村子,原来是牛粪啊,恶心死了,不能讲点公共卫生吗?”
傅云生憋着笑,进了屋挽起袖子,准备给六哥做饭,坐在门口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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