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从犯,就是那次她参加婚礼王姥姥家的植物人孙子,原来她曾经离从犯那么近,只是太过幸运,只差一步就要卷入这场可怕又复杂的漩涡里。
傅云生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只是遗憾,新闻上始终没有见到商录的名字,她等啊等啊,直到重新返校,距离开学过去了两个多月,逐渐步入昆明最热的那几天,她的心也跟着这个天气越发的不安起来。
这一晚她实在忍不住,给方元打了电话,问商录有没有打过他的电话,方元的手机上从未收到任何信息,还未开口,就听到那个女孩子捂着脸崩溃的大哭:
“是不是,死了一次就不能再报道了。”
她想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因为商录已经没有了身份,所以理所当然不能写在新闻上,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怎么可能不联系她?
方元的想法其实和她一样,只是不敢和她谈论起,也或者,他又接了别的任务,连抽空给她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念他。”
她找不到人说出这个秘密,唯有方元知晓一切,听到她哭的格外凄惨,远在异地方元安慰不上,好在这是个坚强的姑娘,哭够了,抱怨完了,还是趁着锁宿舍之前回了校门。
方元又恨商录,又羡慕商录,这样好的姑娘,这人到底是什么铁下心让她一个人痴心等着的。
傅云生晚上睡觉时做了噩梦,早上起来才听到宿舍的小妹妹说她哭哭啼啼的睡了一晚上,怎么也叫不醒,拿了镜子,她这才看到里面那个眼睛红红的自己,小妹妹拿了冰袋给她,一直没听他说起过家人,也知道她勤工俭学,只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慰了几句,让她在宿舍里休息,自己去给她请个假。
早上的选修课傅云生没上,一边拿着冰袋敷眼睛,一边低着头刷手机上的新闻,后来小妹妹婉儿给她带了午饭回来,她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就去教室里自习了,这几日温度很高,她套了件薄薄的开衫,受了寝室里小妹妹的影响,穿了条少女心十足的蕾丝小裙子,有男生们看她心不在焉,平日里喜欢喊她小姐姐的玩笑话也不敢说,只是往她的桌子上放了一瓶水,她一口没喝,被闯进来的辅导员叫住:
“傅云生,南门有人找。”
傅云生不用多想便知道是方元,这家伙记不清她上课的教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门等她,她暗自后悔昨晚脑子一热给人打了电话,正在心里发愁怎么和方元交谈,路过校园里爬满爬山虎的那一面墙,她远远便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那个身影
穿了米白色衬衫的男人看起来清秀了不少,额前的头发全部梳往后面,显得很精神,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有一瞬间的迟疑,这才迈开腿就朝他跑去
——我的商录,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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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披着小短发,毫不犹豫的朝哪个身影跑去,商录瞧见她剪短了头发,恍惚好像回到那年高中,也是这样的一个短发的可爱女孩,走进他的心里,一住就是一辈子。
他朝她张开手,还没等她跑过来,就看到她边跑边哭,到了他这里,满脸都是眼泪,又委屈又可怜。
她总是这样,丝毫不掩饰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情绪,他有些好笑,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
“喂,哭什么。”
傅云生什么话也不说,垫着脚搂着她的脖子,像最后和六哥分别的那个早上一样,把眼泪全部擦在他的脖颈上,哽咽的和他说道:
“因为,我等到你了。”
她见到的是活的商录,是完完整整的商录,五百多天的日思夜想,上帝没有欺骗她,还给她一个更加年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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