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听到这话,红着眼眶站在门口,看商录的眼睛也是红的,抬手指指宋时毅抱着的欢欢:
“咱们部队的欢欢也在。”
叙旧的话题总是太过沉重,傅云生不想听下去,坐在院子里逗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猫,后来被商录喊进去,说是一起去祠堂看看宋时毅。
去祠堂要走一大截路,老太太眼睛不好,恐他触景生情,两个人道了别,出了屋之后就看到有热心的村民给她们指路,村子里的祠堂里供着全村的村民,宋时毅的排位前已经放了不少水果,没有照片,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商录拿了一个番茄剥掉皮,和傅云生说:
“这个人不吃带皮的水果,番茄也一样。”
他最记得自己调过去那一年,看到宋时毅躲在大树后面吃番茄,一边把皮全部剥了喂欢欢,一边鬼鬼祟祟的东看西看:
“亲娘嘞,馋死我了,新来的商副连长不会吃番茄,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种喜欢吃番茄的小士兵。”
他话只说了一半,手上剥好的番茄被商录抢了过去咬了一口,宋时毅吓得脸都白了,马上站起来行军礼:
“商副连长好。”
那时候警犬欢欢还对商录有些抵触,知道宋时毅要受体罚,趴在前面朝商录叫,这就扛上了。商录一个眼神唬住欢欢,看它趴在地上才肯罢休,说了一句:
“好个屁。”商录甩他一个白眼,“你不知道今年番茄多少钱一斤啊,不是想着给厨房省点钱嘛。”
那年云南闹旱灾,什么东西都贵,连番茄这种平日里吃烂了的东西也翻了几个倍,每个月给厨房的支出都是固定的,商录对吃的没什么好挑的,自然什么便宜挑什么吃。
隔日一早,宋时毅去厨房吃早点,发现今天每人一碗番茄鸡蛋面,可高兴坏了,从此对商录这个新官没有什么异议了,成了他的小跟班。
“大家都是一家人,喜好我都记得。”
商录说完,抬手摸了一把傅云生的脑袋:
“来,磕个头,道个别。”
傅云生像个小孩子,本就心软,听不得这些过去,一跪到地上就哭了,商录以为自己刚刚下手重了,这才听到她哽咽着对宋时毅的墓碑说了一句:
“我不想说再见,以后还来这里看你。”
商录被她傻里傻气的一句话逗笑,抬手捏捏自己的鼻子,竟然觉得眼睛也涩涩的,在心里和宋时毅说了一句话:
放心吧,时毅,我死之前一定给你逮住那个逃跑了的嫌疑犯,给你一个交待。
——
从小村子回去的路上已经很晚了,两个人辗转了几趟车才坐上末班地铁,抵达北京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傅云生来之前以为商录安排好了一切,结果这家伙订的酒店过了中午两点不到店就自动取消预订,再打过去电话就已经客满,好在这次短期旅行两个人只背了两个背包,商录还能一边哄她,一边寻找下一家酒店。
傅云生以前外出旅拍总结了不少住店经验,还是她找的酒店靠谱,还剩几间客房,商录拉着傅云生进去的时候,酒店前台问了一句:
“请问是两间还是一间?”
商录停顿了一会儿,或许是不好意思,竟然回答:“标间。”
酒店前台都愣了一下,情侣开标间,什么鬼?
傅云生太累了,以往在商录哪里也留宿过,并未想过这有什么不妥,直至两个人洗漱完毕,傅云生看商录在洗手间斗逗留太久,等不住自己先睡了,到了后半夜,商录突然爬上她的床,这才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
“你吓死人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傅云生知道是商录跑上来了,她屏住呼吸的等了好一会儿,没发现他有什么动静,起初以为是商录梦游,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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