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望着这玉凤凰,她明白这是连母对她的肯定,同时也是一种最有力的保护,如今她越发显眼,看着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势必要盔甲加身,方能保护自己周全。连似月得了玉凤凰的消息很快就在相府传开了,如今整个相府的人看她,便更加的恭敬了,谁都知道,现在大小姐连似月在后宅的权力与老夫人一致。*连延庆书房。他正在凝神办公务,不一会,连诀进来了,他便放下手中事务,道,“你身体可都好了?”连诀回道,“回禀父亲,我的身体已经都好了。”连延庆点头,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道,“如此甚好,也不枉这些日子,为父的担忧了。”连诀望着这个位极人臣的“父亲”,他老谋深算,在朝中享有极高的地位,可是他这唯一的嫡子却……“父亲,我来是想向您禀明一件事。”“诀儿,何事,你说。”连延庆和颜悦色地看着这个嫡长子。“古语有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孔子孟子也曾周游列国,成为当时有名的游士,当时他们“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被大批人追随;而司马迁,也在苦读十年之后,负起行囊遍游天下。我这些年跟着师傅已经读了不少书,现在是该行万里路的时候了,所以我来是想和父亲禀明,我打算用一年的时间,出门去各地游学。”连延庆一听,立即猛地站了起来,反对道,“我不同意!诀儿,你才刚刚被人刺杀,查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手,凶手没有查找出来,他们还会第二次对你下手,这个时候我决不答应你外出游学,那必须好好留在府里,一步都不得外出,我正考虑派连天做你的贴身护卫,日夜保护你,这外出游学的念头,你打消吧。”连延庆的态度十分坚决,这在连诀的预料之中,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嫡长子,但是他若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连诀垂首,恭顺地道,“是,父亲,我知道了,我听您的。”连延庆这才放下心来,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诀儿,父亲知道你一向勤学苦读,心怀抱负,为父感到十分欣慰,但为父最看重的还是你平安健康。”“是,我明白父亲的用心。”连诀点头,道。连延庆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安心养身,不要多想,他才从书房走了出来。一走出书房,他脸上的笑意便慢慢地凝固了,然后,一步一步往相府后门的方向走去。那里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四九坐在马车前打盹,一见到那一抹蓝色锦袍的连诀,忙跳了下来,问道:“少爷,老爷答应了吗?”连诀没有说话,回过头,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红瓦深墙,这里曾经是他的家,而从今天起,便再也不是了。留在这里所有的一切,将被一一埋葬。“少爷……”见连诀不说话,四九又问道。“答应了,走吧。”“可是,大小姐那……”四九小心翼翼地看了连诀一眼,他也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身体好了之后就决定要出门游学,而且还是瞒着大小姐走的。“她会明白的。”连诀终究将目光收了回来,跳上了马车,喃喃地说道。是啊,姐姐,终究会明白他的决定的——只有他离开了,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连累到母亲和姐姐了,只是,很遗憾没能和她面对面说一声再见,没能面对面对她说一声珍重。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也许是明年,也许后年,也许在天涯,也许在海角,也许这辈子……再也不复相见——别时不易见时难!“四九,走吧。”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吩咐道。“是。”四九跳上马车,驱赶着马匹,马车轮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着,车子渐行渐远,渐渐地离开了相府的范围。心,痛到无以复加,两行清冷的眼泪顺着他如玉的脸庞缓缓滑落,他的拳头紧紧,紧紧地握起——再见了,姐姐……再见……*今年的冬天来的来的比往年要早一些。第一场雪在初冬的时候就下了,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相府一片银装素裹,几树梅花开在雪白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娇美。“姐姐……”连似月正缩在屋子里喝着青黛泡的香片茶,突然,脑海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她顿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