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誓言，不是玩笑，它坚定的，不可撼动的，如同我身体里摆放的心脏一样炙热。它无时无刻表明，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方皓《极途》

    8、对于你，我已经败了

    文苍北笙

    月色微凉，枝丫下的弯月显得影影绰绰。透过光洁的厨房玻璃窗，陵笑只看见上面倒映的那抹阴诡的笑容。

    她拿起右手边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碗，转身离开了厨房。

    客厅里，苍辰炀背倚在沙发上已经睡得呼吸匀称，精致的脸上还透着淡淡的红晕，尽管此时的他显得有点随意狼狈，但陵笑依旧觉得他很完美。

    甚至，有点遥不可及……

    她踏着轻轻的步伐走了过去，语调温柔到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了。

    “辰炀，喝点醒酒汤再睡，这样明天早上才不会头疼。”

    苍辰炀酒量早在应酬时就已经练出来了，他只是累的睡着了。所以当陵笑的声音传来时，他第一反应是皱眉，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看见叫他的人是陵笑时，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送我回来的？”

    “对，你喝醉了。”

    陵笑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把汤碗挡在苍辰炀的眼前，语气像是邀功似的。

    “呐，我煮了好久，喝点再睡吧。”

    苍辰炀瞥了眼汤，甩了甩齐眉的刘海，微笑着回绝了。

    陵笑的笑容霎时僵住了，她拿着汤碗的手颤了下，而后把汤碗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温和的笑容。

    “不喝你的头早上会痛的。”

    苍辰炀嘴角裸露出一丝丝苦涩的笑意，依然摇摇头。

    “不会的，才几瓶酒而已。再说，我的酒量早在应酬的时候就练出来了。那个时候，宫昕也像……”

    一提到宫昕，两个人都像是听到了隐晦的禁忌一般，沉默在中间唯一的距离中深深的垂了下去。

    许久，苍辰炀忽然听到发自喉咙的一声轻笑，他看向身旁的陵笑，像是要确定是不是她发出来的。

    陵笑在收到苍辰炀疑惑的眼神后又发出那种轻笑声。

    “看我干嘛？再怎么看，我都不可能变成宫昕……”

    苍辰炀忽的眉头紧皱，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哈哈！”陵笑忽然神经质般笑了出来，偌大的客厅因为她狂傲而又苦涩的笑声而显得孤寂，空荡。

    “苍辰炀，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女人天生就是预言家，她们的直觉总是很准，但她们的直觉却总是会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所以，我就在想啊？”

    “当我确定你是在我身上找宫昕的影子时，我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

    忽的，陵笑直视着苍辰炀，眼里不再清澈见底，而是变得高深莫测，还带着股咄咄逼人。

    “要不，你来告诉我……”

    这个陈述句像是一颗炸弹般在客厅里炸开了一个巨大窟窿，最后在轰动的爆炸声后就只留下了缄默。

    苍辰炀精致的脸上不再显现他一如既往的官方微笑，而是紧抿着薄凉的唇瓣，良久，他的声音传来些许愧疚。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你身上找宫昕的影子。要是你不愿意，你可以立马离开，我不会强迫你。但如果你愿意，你依旧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在意这件事。”

    陵笑的微笑最终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彻底崩裂了，她笑的疯狂，竟然笑出了眼泪。

    可这个笑，却那么苦，那么涩……

    “苍辰炀，我真是傻，我怎么会到今天才认识你！我怎么还会期待你会对我有丝毫的愧疚！你把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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