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迷迷糊糊地同墙异梦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来,我艰难地撑开了眼皮,赖在原地发愣了好一会儿,大脑意识才渐渐清醒过来。真t辛苦,我心里恨恨地发了一下牢骚,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8点了,我的天,我一下子精神起来,用肘撞了撞身边的小叶,让她也赶紧醒来。
“谁?”我先应道。
“我。”葛教授的声音。
“来了。”我连忙站起身,去开了门。
一阵要命的香味扑面而来,哇,终于有吃的了!我完全不顾什么葛不葛教授了,连忙从他的手中接过他打包带来的早餐,两份沙茶面,四个蚝仔煎,还有两份土笋冻。哇,丰盛,贴心。我连忙招呼小叶过来,也不管刷不刷牙洗不洗脸,拎着打包袋和小叶就上走廊长椅上大快朵颐了。
等我们尽情享用完这份望眼欲穿的早餐,满足地回到房间后,发现葛教授已经帮我们把设备都收好了。
葛教授向我们解释昨天他联系好火化事宜后,便赶回学校去协助校方周全处理童秋语遗物整理工作。校方帮童秋语父母落实了童秋语在校的所有用品以及饭卡、银行卡的节余情况,全部变现、整理了集中到童秋语的宿舍,童秋语父母收拾好女儿的遗物后便不走了,在女儿的床铺沿呆呆地坐着。校方安排好的晚餐和住宿也被他们一一拒绝了。整个晚上,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童秋语的床沿上,以泪洗面,一直到天亮。惹得同舍女生也都受不了这场景,陪着流了一夜的泪。
“唉……”葛教授也十分伤感。
“今天的日程是这样的,一会儿八点多,殡仪馆工作人员会来整理遗容。童秋语的父母也会来现场。仪容整理好后,殡仪馆人员会将遗体推走,去火化房准备火化事宜。我们就陪同家属从广场外走过去,在火化房外等候,大概十点左右,就轮到我们火化。你们两个今天负责拍摄,主要是拍摄整理仪容和火化的场面。事后做个视频,刻成光盘给家属寄过去,好让他们也有个记念。作为生者,我们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是呀,我们也只能尽心了。”我回答道。
“尽心就好哇,尽心就好哇。”葛教授喃喃道。
过没多会儿,童秋语父母就在校领导的陪同下进来了。童秋语父母仍向昨日那样,坐在童秋语遗体旁边,呆呆地陪着童秋语,所有陪同人员相视无语,也都静静地站着。
十几分钟后,殡仪馆来了两名女性工作人员。她们面无表情地要求亲属们让开,便开始为童秋语整理仪容。
我和小叶也已经准备妥当了,扛着摄像机对整理仪容的过程进行了拍摄。
工作人员程序化地为童秋语整理着遗容。先是拿开了白布,扶起头部为她梳好了头发,挽起来束上,捋平贴着背部让身体压着,再帮童秋语的面部打上粉底,开始为她化妆。化完妆后,帮童秋语将身上衣服抻直捋平,再盖上白布,白布上部折回盖在胸部,把童秋语面部露了出来。
两个工作人员动作干净利落,整个过程花了不到20分钟时间就结束了。结束后,工作人员交待家属抓紧时间告别,他们会在9点20左右过来接走遗体。交待完后两名工作人员便回避地离开了。
童秋语父母重又坐回遗体旁边,依然呆呆无语。哀,莫过于心死。我想他们的心已经死掉大半了。
真的,生无可恋。
9点20分前后,那两名工作人员过来将白布盖上童秋语的头部,便推走遗体,童秋语父母跟着轮床蹒跚而行,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双开门,工作人员将轮床推进了门,阻止童秋语父母跟进去,让他们从广场外绕过去,便将门关了上去。
童秋语父母无奈,急忙回头从这座建筑的大门出去,在葛教授的指引下,绕过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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