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累了,我就回到车上去,找到葛教授插在匙孔里的车钥匙,爬到车的后座,用车钥匙上的遥控锁了车的四门,然后在后座躺下,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敲车窗玻璃,那声音由小到大,渐渐清晰起来,我艰难地从沉睡中醒转过来,用手支撑着侧坐了起来。由于实在是太累了,我就这么迷迷瞪瞪地在后座上靠了许久,直到车窗上再次响起敲击声,才渐渐恢复意识,睁开双眼。
天已经很亮了,马路上车来车往的,车辆飞疾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我的左手车窗外面有一个人正向我探头,用手指不停地敲着车窗。
我用双手搓了把脸,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伸手打开左边车门,就慢慢地挪下了车。昨天被打到的地方,现在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下了车,我看到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年轻人在笑眯眯地看着我,向我递来了一张名片,并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保险公司的车险理赔员小付,早上我们接到电话说您的这部车出险了,不能自行移动了,所以就安排了一辆拖车过来,准备帮你拖到最近的修理厂。见您还在车上休息,我们就没敢打扰您,但您也知道我们时间也很紧,没办法一直等下去,只好冒昧叫醒你。”
“哦,没事没事。你们拖吧。”
“你好,先生,能不能把驾驶证和行驶证给我?”小付问。
我把口袋里的两本证件拿了出来,交给了他,并且告诉他:“驾驶证不是我本人的……”
“哦,我知道,我们接险时已经了解了,车主本人有急事先走了,他叫您帮忙处理事故。所以这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您只要把手机号码留给我们,我们有问题会直接致电给您。”
“那最好了。”看来还是熟人好办事,葛教授看来都交待好了。
“先生,由于这个事故是车主全责事故,又不涉及人员伤亡,我们会将车直接拖到修理厂去定损,您一会儿要跟我一起去修理厂一趟,办理相关手续。”
“好的。”虽然我乍一听是全责事故还想更正一下,但一想葛教授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许这样处理对我们和保险公司双方都方便吧,就听从了小付的安排了。
停在葛教授车前的拖车将葛教授车的前轮用轮架架了起来,开始拖着它往市区走,我也上了小付的理赔勘查车,跟在了拖车后面。
车开了约30分钟,就拐进了一个修理厂,小付下车跟修理厂里的师傅打了招呼,双方开始对车损进行评估。这事我不在行,心里想葛教授都交待好了,现在只是保险公司与修理厂之间的事了,就没再管,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休息。
刚坐了下来,我才发现我的身上真的脏不可言,这才想起昨天在殡仪馆的车库里为躲避殡仪馆里的人,在那部厢车的车顶上爬来爬去的事,心里暗暗一笑,我和张尚武两个人估计把他们的车顶擦得那叫一个锃亮。
我连忙站起来,用手拍打周身。只见尘飞扬,不见人,我想我这是要成仙的节奏了。拍了一会,浮面的尘垢是清理得差不多了,但一些顽渍污渍是没法清理干净了,只好不去管它,回到椅子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小付叫醒快要睡过去的我,跟我说这车估计得修五六天,因为车辆受损比较严重,很多零配件需要更换,再加上最后的喷漆,整套工序下来得有五六天。
我说好吧,尽快帮我做吧。便起身在小付递来的材料上签了字,收好小付交还的两本证,准备离开,但突然不知要去哪里,便问小付附近有没有比较干净的小旅馆。小付说离这不远的拐弯处就有一家,步行过去十来分钟。
告别了小付,我踱出了修理厂,按照小付指引的方向走去,果然前面的拐弯处找到一家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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