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你与她不认识,才会让你去一趟。”
上官义有所顾虑,问道:“山寨中被俘之人若是认得我,该当如何?”
丁管家摇头,说:“大多被俘之人关在囚房,很难见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宫珞遥不认得她的表哥,我就走一趟。你要将宫珞遥的姨娘家中情况告诉我,以防露出破绽。”
丁管家将所知情况告知上官义。
百虎岭山寨中张博远宴请“慕容进”。尽管“慕容进”有些心里没底,他依旧面色从容地跟在丁聪身后。他四下扫视山寨,大帐排列错落有致,兵士们秩序凛然,山路又陡峭难行,心说怪不得秦钟会惨败。
“慕容进”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细嫩的声音:“你c你没被淹死呀?”
“慕容进”转身,那日抢他玉佩的姑娘竟战战兢兢站在不远处。
“真是冤家路窄!”“慕容进”的心微微一沉,脸色却不敢有丝毫变化:“没有,自古吉人有天相。”
“太好了,我只想吓吓你,谁料那晚下了大雨,我以为你被淹死了。”晓婉拍着心口松了口气。
晓婉走近,她的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度,问道:“你是谁呀?来此做什么?”
“我叫慕容进,来此寻我的表妹珞遥。”
晓婉恍然大悟地敲着自己的小脑袋瓜,说道:“怎么说来着,哦——大水冲了龙王庙,你找珞遥呀,珞遥是我姐姐。”如释重负的晓婉拉着“慕容进”,进入大帐。
大帐之内灯火通明,张博远仔细打量“慕容进”:男子气概中隐约透出女子的素美,浅色长衫c眉如远山c唇红齿白,但走路之时虎虎生风,像是习武之人。晓婉拉着“慕容进”,张博远惊讶问道:“你们认得?”
晓婉喜滋滋地说:“是呀,认得,他是珞遥的表哥。”
张博远还在疑惑,问道:“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前几日山中,”晓婉眼珠一转,不敢说出那日抢玉佩的实情,便说:“他在寻他的表妹,被我遇到了。”
“怎么没听你提起?”
晓婉娇嗔地嚷道:“爹爹这么忙,哪有时间听女儿说话。”
张博远无奈地笑笑,请“慕容进”落座,问道:“听说你家在关外,如何得知宫家遭难?”
“慕容进”微笑颔首,说:“我父亲因宫府之事受到牵连,母亲得知姐姐蒙难后悲痛欲绝,日夜忧虑c寝食难安。如今苍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表妹珞遥,日后回到家中可让母亲安心。”
“山高路远,如何能找到此地?”
“我去过汴梁,得知珞遥和文杰幸免逃脱,但不知其去往何处。我问过母亲有关姨丈的亲戚故友,遍访数月才找寻到此。”
“我看你身姿矫健,不知曾在哪里高就?”
“父母喜爱习武,我自小跟随父亲学过棍棒拳脚,现在岷州城直尉府做武教头。”
“你可曾见过你的姨娘送你母亲的那把剑?”
“剑?家母近年来相夫教子,不曾见她习武弄剑,家里倒是有几把她旧时所用的宝剑。”
“如此说来你没见过那把‘双色剑’?”
正值兵荒马乱之时,张博远不得不防备冒名者潜入山寨,他用咄咄逼人的气势询问着“慕容进”。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上官义仿佛听过“双色剑”的名字,他猜测地问道:“可是那一把白剑脊黄剑刃的剑?”
张博远听此描述正是他当年见过的“双色剑”,他微微点头。
“慕容进”面露忧伤之色,对珞遥说:“想那年我到汴梁看望姨娘,你和文杰陪我一起去逛庙会,虽然那时只有岁的年纪,至今我都记得文杰爱吃糖墩,还买了一串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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