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颜威武c才貌过人,岂是你能假扮的?”
宋徽宗挨了打还挺高兴,问:“朕真的很像叫花子吗?”
“一个叫花子还有什么真假?”
徽宗大喜,认为他扮什么像什么,有极高表演天赋,叫来太监总管赏了宫女些银两。得了赏的宫女心想:“好好当差要挨罚,打他两下还有赏。当真该送个绰号给这位:‘欠打皇帝’!”
天意与凌紫来到集市,虽说这里是小乡镇,却也十分繁华。街市两边酒馆c茶楼c当铺c药庄c作坊,店面林立;零星的小商小贩,沿街叫卖。忙碌的人们擦肩而过:有挑着扁担赶路的,有驾着马车送货的,有闲庭信步的,还有驻足观赏的。
他们途经一处门前锣鼓喧闹,门上匾额写着两个大字“瓦肆”,一旁贴有花花绿绿的招子,看上去颇为引人。天意早就听说瓦肆里说书c论史c口技c皮影等剧热闹非凡,他要进去看个究竟。凌紫犹豫着,想早点买了马匹返回客栈。天色尚早,天意答应凌紫看一会儿便回去。
木质的几间大板房被勾栏拦住,两人交了几个铜钱进入瓦肆。二人寻到后面的空座位坐下,舞台的正中央,说书人正在讲《木兰辞》,表演口技者在一旁助兴。说书人讲到东市西市时瓦肆内市井喧嚣c说到朔气寒光时瓦肆内又是战鼓齐鸣,座上的宾客佛若身临其境。天意不停叫好,凌紫也沉浸在传奇故事的氛围里入了迷。
过了一会儿,说书人与表演口技者谢幕离去,凌紫竟看不见了天意。她赶忙站起去寻天意,却听得瓦肆内有吆喝声:“此曲献给来此观剧的紫姑娘。”
凌紫正猜测“紫姑娘”说得难道是自己?瓦肆内似有悠扬的笛声传来,舞台中央木偶戏中的小木偶随着节奏翩翩起舞,笛声之上诵诗一首: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吹笛人向凌紫走来,“笛声”越来越近,她看清吹奏美妙乐声的不是笛子,而是竹叶,那吹叶子的人正是天意。先前凌紫听天意说起要吹竹叶给她听,一直没有机会听他吹奏,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天意竟然将竹叶吹出了悠扬的曲调,凌紫一时间陶醉其间。
瓦肆内人头攒动,天意的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与他面对面时还没发觉,待到一旁有人叫好,凌紫环视左右,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二人,凌紫的脸上瞬间灼热起来,垂目不敢再看旁人。
天意想给凌紫一个惊喜,他悄悄去找店家商量,给了些银两便安排了这一幕表演。
吹奏完毕,天意紧随凌紫走出瓦肆,问道:“我吹奏得如何?”
凌紫的脸还红着,低声说道:“很是动听,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引人注目。”
“明白了,下次单独吹给你听。”天意不禁心花怒放,那些日子练习吹叶子,再枯燥天意未曾放弃,想来苦练总算没有白费,凌紫赞赏的眼神便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他二人寻到卖马的商贩,挑了三匹价格公道的马儿,套好马车,返回客栈。
几近黄昏时分,阿椋飞回客栈落在珞遥的窗前,它的金羽之内有张博远写来的字条:“路长道险,定要小心谨慎。”
快马加鞭,凌逍四人星夜兼程,一连赶了几天路,算来不日既可抵达汴梁。
即将进京,如何应对城门捉拿穆凌紫与宫珞遥的官兵,几人边走边商量对策。
珞遥说:“城门口既然悬挂捉拿我和凌紫的告示,我想在进城时将我二人绑上,你们拿出童府令牌装作官府之人,如此蒙混过关,如何?”
凌逍当即说:“不妥。你们被抓进京,消息若是传到童府,引得注意后全城搜捕就会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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