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忆故人 今宵谁念泣孤臣(第1/3页)  逍遥劫之——断云微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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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酉时,天色已近昏沉,太监宣旨凌逍入紫宸殿觐见陛下。

    薄暮的余晖淡淡洒向红砖碧瓦的楼阁飞檐,檐上五脊六兽形态各异,檐下单翘双昂七踩斗拱,檐边雕梁镂空花饰。走近大殿,门前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书“紫宸殿”。太监入内,不一会儿,传出朗朗宣读之声:“宣沈凌逍觐见。”

    凌逍迈过九重高阶,来到殿内。玉屏隔空,金砖铺地,两侧沥粉金漆的蟠龙柱,中间御座之上,端坐着身着龙袍之人,凌逍不能抬头细看,上前跪拜,道:“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前日虽是见过,但徽宗更看好骑射蹴鞠第一的天意,对屈居‘探花’的凌逍未曾看得仔细,此时徽宗打量面前的年轻人:来者长身玉立,紫冠束发,清润的面庞写满了从容淡定。

    徽宗满意地说:“朕看你与姄婍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你是童府的门生?”

    “启禀陛下,草民乃通议大夫穆正恩之子——穆凌逍。草民之父及云麾将军宫长华一家遭宰相蔡京陷害无辜惨死,蔡京与童贯c朱勔等人勾结,贪赃枉法,望陛下英明,彻查此案。”说话间掏出记载蔡京罪证的卷簿和朱勔的地契借据一并交给太监。

    宋徽宗刚刚还晴空一样的脸,忽然笑容顿消,阴云密布,他本想与面前的准驸马拉拉家常,谈谈下聘定亲的轻松事,没成想这位年轻人竟是来告御状的!徽宗眉头紧锁,示意太监将卷簿与字据呈上来。

    徽宗翻阅片刻,陷入了沉思:一桩桩事件前有因后有果,有凭有据地牵出了一个个官员的名字,这些官员大都是朝廷要员,他们的职责权限确与卷薄提及之事相符,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徽宗面色肃穆,问道:“此卷薄从何而来?”

    凌逍正色答道:“是鄂州知府岳连成所奏。因事关重大,宫将军派其子宫文杰与副将护送岳大人进京。而岳大人却被传在登州暴病而亡,宫将军之子与副将至今下落不明,实乃蹊跷。”

    “许是巧合!”徽宗悻悻地说着,如此繁杂的事务让他的脑袋发胀,耳旁像是苍蝇飞过般嗡嗡做响。

    凌逍朗声启奏:“上表之人虽已不在,但卷薄所奏之事有据可查,请陛下明断。童贯与宫府的管家丁聪勾结陷害宫将军,目的就是阻止宫将军彻查此事。”

    徽宗眉毛轻挑,沉声问道:“丁聪现在何处?”

    “陛下若是想找到他,派人盯住童贯既可。”

    徽宗听得面前的年轻人言语凿凿,他幽幽地说道:“事关朝中重臣,仅凭你的推断和一纸空文定其罪,难以服众。”

    穆凌逍字字铿锵,句句有力,道:“蔡京等人所作所为祸及百姓c殃及社稷,请陛下秉公明察,还忠义之臣以公道!”

    徽宗俯视着凌逍,心想:“此人年纪轻轻却如此咄咄逼人!姄婍娇柔,性情与之倒是不配!”徽宗沉吟后,说道:“朕会责令开封府尹调查此事。”清了清嗓子,徽宗又问:“你家中无人做主,与公主的婚事可否从速?”

    凌逍语气坚决地说道:“血海深仇一日不报,草民不敢婚娶!”

    徽宗龙颜微怒,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偏偏遇上这个倔强的货色,徽宗脸色一沉,说:“大胆!龙庭之上你竟敢悔婚?”

    “大宋乃礼仪之邦,陛下的子民深谙仁孝之道。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草民正为父行三年之丧以尽孝道,怎可谈婚论嫁?”

    “三年?”徽宗心中愤愤,想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可不能等他三年!徽宗蹙着眉摆摆手,命太监带凌逍退下。

    徽宗宣开封府尹觐见,责令他调查卷薄之事,并交代他去查通议大夫穆正恩家中还有何人。

    一石激起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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