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专心看着图纸,珞遥在一旁坐下来,这一幕让珞遥想起从前,父亲在房中思索御敌良方,母亲总在一旁陪着,画面依稀似昨,转眼只可能是梦中之境。珞遥想到了母亲,她因父亲之事被冤,但以她对母亲的了解,父母相濡以沫,同生共死必是无怨无悔。
凌逍研究过图纸,规划了稳妥的线路,松了一口气。珞遥正发呆地看着他,他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珞遥将思绪转回到现实中,她关切地问凌逍:“你久站溪中,要不要喝点姜水,我去找店家取一些来。”
“无妨,”凌逍不假思索地说着,忽然间他的眉头一皱,问起珞遥:“战将军和那个无名不知怎样了?”
珞遥坐在桌旁,手肘拖着下巴,她看着凌逍,他的表情很自然,说起无敌竟没有一点点气恼或是酸涩之意,珞遥的心中不免疑惑,难道凌逍看不出无敌对待她的那些情谊?还是他并不在意呢?珞遥试探着反问道:“我倒是忘了战将军也落了水,你说我要不要找小二要些姜水送过去,替你问问他怎样了?”
珞遥一向直言快语,很少像今日这般话中有话,凌逍轻轻一怔,他的目光从图上移开,看向珞遥。珞遥双目炯炯,真诚中带有一丝稚气,正等待着他的答案。
凌逍抬起头,认真地想了想,随即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狡黠,说道:“依我看战将军身边跟着无名和那么多兵卒,自会有人照顾他,我就不必知道他怎样了。明日,我们可绕村舍避开山路——”
珞遥冰雪聪明,知道凌逍懂了她的小心思,不禁莞尔一笑,凌逍也对着她会心一笑,二人的视线重又回到地形图上
凌逍更加小心谨慎地避开可能的危险,一行人绕道而行,安然度过了几日。这日戊时来到巍峨气派的建筑前,廊檐高耸下木雕大门上书“端瑞驿馆”。马厩设在馆舍之外,粮仓高敞,库房深密,柴火放在向阳之处,草料堆在干燥的地方,可谓有条不紊。
天意四下看看,不无顾虑地摇着头说:“堆放这么多柴火c草料,小心火情!”
无敌落水那两日怏怏不乐,今日已恢复了神采,对天意不满说道:“乌鸦嘴,闹喳喳!”
天意瞪着无敌,小声嘀咕:“我这是防患未然!不像某人只等旁人来救!”
无敌不服气,正要理论,身后来了一队人马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是大理国途经此地进京护送贡品的队伍,他们当中的男子披七彩毡,系着金腰带,头顶挽髻插着亮闪闪的饰物,上戴一个略呈圆锥形旁有双翅高翘的头囊。妇女穿织锦的短衣围裙,系犀革腰带,披锦方幅在肩,髻上和耳朵多缀金贝c琥珀等物,看着繁琐厚重。就连马匹也披挂着彩色的云霓,马脖颈上套着硕大的铜铃叮当作响,马匹拉着的车被云锦缎覆盖得严严实实,却也掩不住富丽贵气。
胡公公啧啧称叹:“不知道大理国此番给陛下送来了什么宝物。”
天意摇起了头,惋惜地说道:“他们的脖子被束缚着,这么多饰物不嫌沉吗?连马匹都缠成那样子,看着都难受。”
无敌嘲笑天意的鄙陋,说道:“一介马夫怎懂得欣赏灿如春华亮如秋月的异族服饰?”
天意瞪起了眼,反问道:“谁是马夫?”
“背着的黑剑像是个烧火棍,人如衣品,连做马夫都不配!”
天意摸摸身后的两把剑,对着无敌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跟着凌紫步入驿馆之中。
大理人没有将马匹留在马厩,而是拽马车入驿馆内的院中,叽里呱啦地不知对驿馆中人在说什么,随行的一个汉人赶忙过来解释。胡公公对一旁的德顺说:“还真是谨慎,一看就知有贵重物品,放在驿馆外会有闪失。”
德顺频频点头,夸赞胡公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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