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副尉与谋士疑惑地打量眼前这位俊雅少年,只见此人身穿罗衣c腰系丝绦c眉清目秀c睿智脱俗,谋士仍谨慎问道:“你有何事?”
凌逍抬头望天,劝说道:“在下观天上积云,明日必有大雨,前往蒲城的山路崎岖,遇雨难行,恐耽误行程;若想及时赶到,唯有星夜兼程。”
一听涉及军情,谋士掏出腰刀,在凌逍面前挥舞了两下,说:“你莫不是细作,想要加害我等。”
凌逍看着多疑的谋士,微微一笑,说:“我要加害你等,何须言语?信不信在你,告辞!”
谋士还要上前纠缠,被勇副尉一把拦下,勇副尉抬头看看天空,说:“此人目光如炬,不像奸邪之人。倘若他所言非虚,我等不可在此停留。”
次日,果然大雨瓢泼。穆凌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一路泥泞前行,入夜,到达了蒲城。蒲城城门下,勇副尉和谋士巍然坐于马上,翘首以盼。
勇副尉看到穆凌逍,笑容写在了他疲惫的脸上。勇副尉迎上前,对凌逍说:“小壮士,昨日幸有良言相告,我等连夜抢占天机。在下想请你到营内一叙,你我可否共讨叛贼?”
凌逍没有停留,继续走着。勇副尉跟在他的身后,雨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
谋士在身后大喊道:“我家将领仰慕小英雄才学,连夜赶到一直未曾休息,在此等候多时,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傲气?”
凌逍勒马转身,看着雨中一脸正气的勇副尉,说道:“不是我持才自傲,而是我无意与官兵再有瓜葛。”
勇副尉疑惑问道:“如此说来,小将与官府曾有过节?”
“如今官兵的最高统帅乃枢密使童贯,他与我有仇,若知我在此,恐会连累无辜!”
“哈,哈,哈,”勇副尉仰天大笑,“我等报国,只为社稷c百姓,怎会惧怕魍魉奸佞?小壮士,且随我回营中!”说着他竟跳下马,跑来牵住穆凌逍的马缰绳。
为人谦逊的穆凌逍怎能让这位年长的勇副尉上前给他牵马?他随即下马,与勇副尉各自牵着马匹,一道行在雨中。
到达官兵营帐,互通姓名,凌逍面前这位就是威震一方的勇士——韩世忠。两人谈古论今c相见恨晚。弟兄投缘,由八拜之交,结金兰之好:韩志忠为兄,穆凌逍为弟,虽非同年同月同日生c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次日,叛军在城外列队叫阵。
叛军兵卒清一色的长衫,头上缠着红巾。中间一员大将,跨下花斑豹,手持门扇刀,横眉立目,气焰嚣张。韩世忠率兵马出城迎敌,他端坐马上,风骨伟岸,目瞬如电,震慑来人。
两匹战马既会,站鼓喧天。
韩世忠自有关爷之勇,巍然身躯足以顶天立地,手中宝刀足以笑傲群雄。他的砍山刀力敌千钧,前后环顾c左右兼备,忽而可攻克八方,转瞬又变为乾坤一线。
穆凌逍观战,暗自佩服韩世忠的好刀法:韩世忠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刀法灵活多变。
二人大战几个回合,对方有招架之心无还手之力。韩世忠运刀成势,拧转起伏,两鞍错蹬,反手一刀,对方被斩落马。
两军阵前,斩其首领,叛军大败而散,韩世忠乘胜追击后带队回城清点战利品和投降叛军。
双方大战越发激烈。几日后,探马来报,上万人的一支叛军队伍声势浩大正向蒲城开进,不日将到达这里。
士兵报告完毕,退出帐外。韩世忠与穆凌逍对视片刻,两人低头不语,陷入沉思之中。静默了片刻,韩世忠说:“你我只有区区五百兵卒,叛军与我兵力悬殊太大,非智取不能胜。我看附近有山,可否设埋伏于山中,我佯装战败,再引叛军进山。”
“我观察过附近山势,此次敌兵众多,佯装战败可引开一部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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