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我发现我睡在了陆少的身边,四肢缠住他,跟绳子一样,捆的他像被虐待的小动物。
他睡得很香,身上不知道是我还是他的酒气很重,我立刻从他的身上下来,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还好,都在。
我才下床,他就一伸手将我拽住了,“上哪儿去?”
“陆哥,我要去卫生间。”
“哦,在那边。”他指了指一个角落的门,翻了个身,又睡了。
我躲进卫生间,趴洗手池子上,捂着剧痛的胃,一阵翻江倒海。看样子,昨天晚上也是吐了很多次。
镜子里面的我憔悴,脸色苍白,双眼青黑红肿,该是哭过闹过,并且睡得很晚。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距离开庭还有四个小时,我的心又开始犹如火烧。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想我这一夜都不睡着。
洗漱了出来,我去隔壁翻找昨天助理带回来的行李箱,里面都是我的衣服,看叠衣服的样子,我确定,是姐夫早就准备好的。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提前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我看着那些衣服愣神,泪水再也流不出来。
蹲坐在地上愣了很久,陆少过来打断我。
“做什么呢?”不知道他从哪里端来的热牛奶给我,也跟着我坐在地上。
我指着衣服说,“陆哥,这都是姐夫给我准备的,他知道要出事提前做好了叫我离开那个家的准备。”
他恩了一声,“他说了,你不会回家的。”
是啊,那个没有姐夫,我不敢回。
“穿这个。”陆少提起来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上打底加绒的裤子,你昨天不是穿的靴子吗?穿上吧!”
我哦了一声,提着白色裙子出去换。
等我出来,饭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饭,陆少正捏着三明治喝着米粥。
我见这奇怪的搭配,有点好奇,“陆哥,你做的啊?”
“不是,助理做的。吃点吧,吃好了我们就出发,你不是想见他吗?”
我一怔,手里的牛奶险些撒出去,心脏狂跳,紧张不已。
“昨天看你那么难过,我就想了个办法,你可以去见见他,不过要趁早。现在见还是谨慎点好,快吃吧,别愣着。”
我吸口气,镇定下来,颤抖着手将牛奶喝光,发现眼圈胀痛,我又想哭了。
坐在车上我就开始紧张,双腿都在打颤。
“陆哥,我姐夫很好吧,我用带一些什么进去吗,是不是里面很暖和,衣服够不够穿啊?里面能用钱吗?我想带点现金。我记得之前在电视上看过,可以花钱买生活用品的,是不是?陆哥,我知道他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我们现在去买来的及吗?”
陆少一直不吭声,我问了不下几个问题,始终都没有得到他回应。
我急了,抓他手摇晃他手臂,“陆哥,你说话啊。”
他回头看我一下,一伸手,将我拽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跟着呼吸受阻,脸被扣在他心口上,那心跳砰砰砰,好像我此时的心脏一样。
“傻瓜,没事的,里面什么都不缺,紧张什么?”
“……哦。那就好。”
他没松开我,抱我的很紧,我有些透不过起来,挣扎着起身,他又将我抱住,吐口气,“有这么好的女人,这辈子都值了。”
我愣一下,茫然的看着他的脸,有些伤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就觉得,他,很难过。
到了地方,陆少交代我说,“别多说话,别有肢体接触,看看就行,跟在律师身边别乱走,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我一直点头,不知道我是听没听进去,只看到面前的木门像是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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