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斜躺在桌子上边,胡离去翻了一下柜子只是找到了几个单薄的被子,她将那床棉被给君笙盖在了身上,自己就裹着那层薄薄的被子,她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荣华富贵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就只是因为喜欢自己却变成了这样,她想用手去拂过他的脸颊,去听见窗外打更的声音收回了手。那清脆的敲着木竹子的声音。“咚咚咚三更天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胡离将那油灯吹灭,安静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一个梦境薄雾袅袅雾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书桌旁边是一个十分虚弱的男子剧烈的咳嗽着手中拿着一个镯子,还在写着什么“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就是,我琉璃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妻,我想把这一切都记下来,我知道到最后我会在什么都忘了,甚至连你都忘了,对不起璃丫头,不能陪你到白头是我今生最遗憾的事,来世我一定会再找到你,在一个梨花盛开季节给你搭好秋千的,答应亲手给你做的纸鸢已经没有时间完成了,等我们再见时我一定再做一只新的纸鸢给你,那日埋在梨树下的酒今生怕是再也无法开封了吧!,我只是难过你一个人要如何度过这百年时光,魅的如此生命漫长余下的时光便是无边无尽的孤寂,等到来世再相遇我多怕你已经忘了,即便是你忘了,我也会缠着你直到你再重新爱上我,离丫头答应我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胡离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灼热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手镯是什么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离丫头,离丫头,”胡离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头痛欲裂,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一个苍白的却格外温暖的笑容!
漫天白雪之中一对男女相互凝望着对方,男子坐在秋千之上,女子则站在他身后。“阿堇,你看,下雪了,我们的头发都被雪染白了呢,这样算不算是白头到老了”
她拼命的用手拽着自己的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心眼泪决堤“白头到老,白头到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犹如魔障了一般双眼变成血红色,那个翡翠的手镯是前世阿瑾其实为琉璃雕刻的,君瑾瑜的灵魂在死时的不甘凝聚成了强大的执念带着属于前世的记忆囚禁在手镯之中成为怨灵,手镯自动的回到主人身边是想要传达未能表达出的心意完成使命得到净化解脱。
君笙醒了过来虽然是在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能准确的找到她紧紧的抱着她,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十分融洽,即便是白琉璃什么也不说,他也能懂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非常的默契,胡离安静的在他怀里睡去,一早醒来的时候她面色苍白,只做客栈的老板娘儿子大婚邀请了所有的客人参加,但是却需要一个已婚的年轻女子来做喜娘牵红绸,整座客栈就只有胡离一个已婚的女顾客,可是她的面色憔悴老板娘借了一些胭脂水粉眉笔给她,胡离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始终觉得自己的眉毛画的不好,君笙走了过来手拿起眉笔轻轻的描着,画的格外的好看“我总觉得似乎之前自己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可是明明今天是我第一次给你画眉呀,难不成是前世我就这样给自己的娘子天天画眉,所以才会如此熟练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一个堂堂的皇室子弟从未给任何一个女子画过眉,如果不是前世就反复的练习怎么会今生如此熟练?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胡离的泪将妆都染花了,铜镜之中倒映出的是一身月白华服的男子坐一边手执眉笔给躺在软榻之上的女子画着眉,微风一吹梨花落在了女子的头上,被男子用手轻轻的拂去,他看清楚了那男子与女子的容貌正是现在的自己和君笙。
她伸出手触碰着君笙的脸,“小狐狸,你别哭今天是老板娘的大喜之日,对她女儿成完婚,我们就一起回无忧小筑吧!”
“好“
告别了客栈,君笙牵着追风,胡离坐在马鞍之上,双脚之上的绣花鞋来回的摇摆着,刚才酒肆闲谈时有人看出了君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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