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忙碌,堆积的政务终于处理的差不多了,项天宇也有了闲暇时间,这才突然想起自太后‘醒来’那日去看过太后这几天都没得空去给太后请安。批完案几上堆得最后一道折子,项天宇揉了揉眉心,何忠忙换了一盏新沏的茶递给项天宇,项天宇接过茶盏抿了几口便搁下茶盏吩咐何忠摆驾寿康宫。
虽说是‘摆驾’但项天宇在宫内行走只要不是路太远或是有什么急事都不爱坐龙撵,身边也不喜欢带太多的人,只上朝除外。
出了殿外项天宇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酉时了,忙了一天都忘记时辰了,脚下再不耽搁,带上何忠沿着宫道向寿康宫方向行去。不管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项天宇基本上是日日都会去给母后请安,只这次情况特殊才使得几日都没给太后请安了,再忙都应该抽空去看看母后,做儿子的失职了,一股内疚自项天宇的内心升起,脚下的步伐略微加快。
傍晚的凉风微微袭来好似吹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宫道两旁的独属于春日里的景色一一呈现在眼前,惬意爬上心头。这也是项天宇不爱坐龙撵不爱带太多人的原因。这种时候项天宇才会觉得自己不是朝堂上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闲庭漫步的普通人。 主仆两人静静地走着好似怕出声惊扰了眼前的景色。
项天宇一边往寿康宫走一边捎带着赏一赏景,行至太清池边的假山旁边时恰巧假山的另一边靠近太清池边的宫道上有宫婢的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自远处传来,渐渐地由远及近,只听其中一个宫婢道:“太后娘娘的心思肯定是打算在那些官家小姐中留意几个合适的给宫里添几个主子娘娘,结果太后娘娘一个都没看上,那些个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官家小姐那心里的失望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另一个宫女道:"也是奇了怪了,那么些个名门闺秀怎么就没有一个入了太后娘娘的眼,你说要是这些人太后娘娘瞧不上那太后娘娘会不会有其他打算啊?总不能宫里再不添主子吧?”先前说话的宫女道:“有没有其他打算就不清楚了,太后她老人家总不会选你也不会选我吧。”说着嘻嘻笑了起来,另一个宫婢附和道:“也是······”说罢也跟着笑了起来
项天宇停下了脚步。
何忠刚想绕到假山另一头去斥责这两个碎嘴的宫女奈何那两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已远去,等自己绕到假山另一边估计那两宫女早已走远。 那边脚步声已远去,这边何忠一阵汗颜,生怕皇上生气怪罪到自己头上,谁叫自己是大内总管宫里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犯了错自己都有管教不严之过。战战兢兢地抬眼去看项天宇的脸色只见项天宇的脸上没有一点愤怒之色,只是有些出神······
何忠高高提起的心瞬间放回了原位,皇上没生气就好,至于那两个碎嘴的宫女待会儿再处置。只是皇上怎么又出神了呢!自从皇上七七四十九日的闭关礼佛结束到现在何忠都发现皇上出神好几回了呢,已前可从来不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呢?何忠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项天宇倒真不是在意那两个宫女碎嘴,细究起来宫婢们私底下碎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在那两个宫女说起官家小姐时许玉蕊的身影又不经意间地出现在了项天宇的脑海里,以至于出了神。感觉到了何忠探究的目光项天宇瞬间回了神,瞪了明显起了好奇心的何忠一眼,吓的何忠一哆嗦赶紧低下头跟着项天宇继续往寿康宫走。
寿康宫东暖阁里太后正坐在临窗的炕榻上与身旁侍立的慕嬷嬷说着话。
“皇上驾到”
听到院子里小太监的唱和太后原本无过多表情的脸一瞬间就变的柔和了,忙停下话向门口望去,只几息功夫项天宇就走到了门口正跨过门坎迈步进来。
“儿子给母后请安” 项天宇几步走到太后面前躬身行礼。
太后忙指指炕桌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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