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如玉琢般鬼斧神工的手却忽然收了回来。他启唇，语气薄凉：“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陌姑娘忽然挺直了脊梁，目光灵澈：“七颗珠子，一块陶瓷。”

    “陶瓷？我以为是块小石头。”他兀自把玩。

    清和语气也放松了不少：“是块陶瓷，烧出来就是这模样。”

    “雨洗天青色，也是烧出来的？”他似乎来了兴趣，语气中有笑意。

    她有些小得意：“对。”

    薄墨不置可否。百年前青州名门白府，烧瓷起家，曾为百十个皇帝烧过官窑。这雨洗天青色，也就这家烧得出来。

    “陶瓷左圆右尖，珠子左三右四。”她音色清亮空灵，“右边第二颗珠子有裂纹。”

    看了眼，还真有。

    “叫什么名字？”他问得漫不经心，却又张扬得恰到好处。

    清和忽然噤了声。

    抿了抿唇。

    她垂下眼睑，像是抵着橡树的牛犊，执拗着不肯悔改：“陌清和。”

    薄墨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好了不问了，回去好好休息。”来不及惊讶，手腕上有凉凉的触感，低头，看到他已经将手链重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竟不问。清和后退一步，挣开他的手，随意地拨弄着失而复得的手链，陶瓷的另一面，刻着一个正楷的“鱼”字。

    陌清和，哪个字都和“鱼”无关。他却看出了她的心事，不打扰，不逼问。

    有点悸动：“谢谢。”

    薄墨嘴角含笑。

    一旁那浓妆艳丽的姑娘握紧了拳头：“薄墨。”

    “诶诶诶老幺，我看咱们那个程序还需要修改一下。”

    “对，我刚想到一个方案。”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去了。

    浓妆姑娘咬牙跺脚，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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