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梅斯敏远远的向龙景岳行礼。
“梅斯敏,你怎么又来了?”龙景岳仰头一杯浊酒入肠。
“陛下,应该要保重龙体,以天下为重。”梅斯敏劝谏道。
“朕,何时不以天下为重了。”龙景岳反问。
“陛下若以天下为重就不应日日醉酒,停在过去不思未来。”梅斯敏不卑不亢的说道。
“朕总算知道为什么众臣都推举你来谏言,因为你真敢说,还不怕死。”
“臣也怕死,但臣并非只是劝陛下,臣劝过很多人,尤其是自己,我们都不应该糟蹋她努力的成果。”梅斯敏说的轻,几乎是只有自己能听到。
“是啊,国富民强她功不可没,那是有功于社稷。可这不是朕想要的。”龙景岳大声的说。
酒入愁肠愁更愁,“你也喝一杯吧,这是当初她藏在东宫酒窖的酒,香气袭人,就是烈的很。”
“谢陛下,只是臣自从她不在以后就滴酒不沾了。”梅斯敏有些伤感,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已不再,喝酒也没意思了。
龙景岳的脸色瞬间有些臭,“梅斯敏,你不该肖想她的。”
梅斯敏淡淡的一笑,“她于陛下是追封的太子妃,但她于臣是一位故人,同窗好友。”
龙景岳没有再追究,若是以往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梅斯敏,但是如今金蝉已不再,再计较也没有意义了。
龙景岳每天只要政事处理完就会喝酒,谁也不敢劝,知情的人就那么几个,不知情的都传言龙景岳脾气乖戾,和做太子时期的性情大相径庭。
引得众大臣天天上朝谏言,龙景岳烦不胜烦,索性将带头的大臣罚禁闭,在家面壁思过。但是那些老顽固岂会轻易放过,这不齐齐推荐梅斯敏来了。
“随朕走走吧。”梅斯敏跟着龙景岳其实也没走多远,兜了半个时辰,站在一处台阶上,怔怔地望着远方。
梅斯敏看着龙景岳脚下那块已经松动的石砖,心里黯然,陛下对金蝉的心思可谓是用情至深呐。
“朕像不像一块望妻石?”龙景岳问。
梅斯敏一愣,望妻石,真的很贴切。
“没有人知道她在朕心里的位置,包括她自己,她总觉得是我的护卫又或者是赚钱的工具。虽然朕曾经强调过很多次,她的重要,但是没什么用。自打朕第一眼见到她时,朕认为她就应该是我的妻子。可是她居然有了婚约,朕怎么允许,可是没想到那燕珂竟然不中意她,朕既恼怒又高兴。但是朕应该感谢燕珂,是不是?”龙景岳问道。梅斯敏没敢接话,陛下的心事他不太想知道,也不敢妄议。
“很早的时候,她每天都在外面奔跑,但是日落以后总会回来,就像是平常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夫妻,只不过我们调换了,我守在家里,她在外头。我看着她黑了瘦了又长高了,心里高兴也发酸,说到底是朕无能,才会让她与狼共伍,为我谋取利益。后来有天她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说送我上朝,我知道她肯定是要玩什么花样的,但是我没有料到她要去完成一个先皇的任务,她说要永远做我身前的屏障,保护我,保护我的江山,我很诧异,那像是诀别的话,可我竟然没有细想。我得知消息的时候,真的恨她,也恨先皇。朕每天站在这里望着远处,希望自己外出的妻子可以平安的归来。但是事与愿违。”龙景岳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
“出征不是做太子的唯一选择,但却是为她报仇的唯一选择。可是她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梅斯敏你知道吗?”
梅斯敏缓慢又狠心的说道:“臣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为江山社稷捐躯了,陛下不必再等了。”
龙景岳半响也没有说话,最后喃喃道,“不会再回来了吗?”
“是的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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