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与石头结伴而去,叶孙两家人一同送别两人。叶小倩与小环小英皆情绪底落,特别是叶小倩随着莫言的转身而去,心里仿佛便被抽离一空无所适从。三个小丫头便决定结伴到溪边散心。
虽然是新春时节,但却感受不到多少新年的喜庆,走在村路上却异常安静。村里十户中便有七八户送丁从军,大家这个年怕是都没过好。自然都是气氛底迷,甚至几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几人无精打彩地打各家门前过,来到陈大家门前,传来两个女人的抽泣声。一个屋内一个屋外。陈大家就他一个三十三四的壮汉,也就被入了军藉从军去了。剩下三个女子,确实是令人心酸。那杨春花正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院内的大树下“嘤嘤”抽泣。屋里凳子上坐着个大杨氏抹着眼泪,姐妹俩竟一时相对无言。
终是那大杨氏擦擦眼泪,洗了条湿巾递给小杨氏:“别哭了,不去也去了,你还是顾着点自个儿吧,你这都八个多月的身子了。但愿生下个小子,我们大家以后也算是有靠了。”
小杨氏接过湿巾擦把脸抽咽着说:“大姐,以往妹妹不懂事,我如今向大姐道声不是,往后再也不会使小性子好好帮着大姐持家便是。”
大杨氏心里五味杂陈,小妹进门说不得是自己作死,若当初自己没那邪心,也不会有今天。此时此刻大杨氏才潘然醒悟,当初自己为了那一点陈年旧帐争执不下是多么的可笑!
封建思想使然,古代妇女对于接受与自己之外的女人共同一个丈夫比现代的女子要容易得多。
如今陈大已远去从军,大杨氏也想通了,现今家中只剩一屋妇孺只得相互扶持。况且,将来男人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若是小杨氏肚子里是个小子,这个家便有了指望了。
姐妹俩说和了,大杨氏便扶着小杨氏进屋休息去了。留下陈小玉拿着鸡食在院里喂鸡。
叶小倩看见这因缘际遇变得和睦起来的一家子,心里的对陈家的气恼也消了大半。
叶小倩心情复杂的与小玉对看一眼,对这只剩妇孺的一家子也没有了当日计较的心情。几人便继续走下去。
来到溪旁,只见溪水潺潺流过,野早冒出来小尖尖,到处都是早春的气息。风带着寒意吹得人心头一阵冰凉,叶小倩随手折下冒芽的柳条,轻轻划过水面,水面倒映的三个娇花一样的小脸便零落破碎开来。
三人正蹲下玩弄溪水,莫海却正好背着一背蒌青草而来。几个人便帮忙一同把青草洗干净,又一同顺路归家。
叶家的兔子因为莫言的关系,从山林里捉了回来时时更新,繁殖至今已不知几代子孙了。以至叶孙两家时时餐桌上兔肉不断。
装草的背蒌不住滴着水,不好背着。叶小倩看着小英帮着莫海一起提着背蒌在前面走。心想:“这两人也够有耐性的,这兔子养了几年,他们就喂了几年。”最难得的是小英那跳脱的性子,居然和老实的莫海配合默契,几年如一日。
走着走着心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俩人不会是看对眼了吧?”叶小倩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之余,忍不住暗暗留心打量。
这一留心,果然便看出点矛头来。莫海长得高壮,手提着背蒌一点不费劲。就算没小英帮忙自己一人也游纫有余,小英一边扶着也半点不费劲。
粗线条的莫二哥龙行虎步,小英姑娘在另一边跟得“吭哧吭哧”。不时抬望瞧何莫二哥身上,小脸便泛起可疑的红晕。叶小倩看那情形,估摸着小英累的是脚上而不是手上。
叶小倩心想: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再暗暗观察一翻不禁拍额:怕是莫二哥那粗得甚比房樑的神经线,毫无察觉小姑娘的少女心也!
枉陶妈妈为这两兄弟的终身大事愁白了头,这现成的儿媳妇人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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