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拿着一块赤金嵌宝的令牌,兴冲冲地来找风寻和凤羽,满面喜色地道:“三皇子竟把他的令牌给了我!”
凤羽拿过一看,确实是云微的令牌,她曾在云微的别院见过,遂向风寻道:“我们现在就去罢!”
风寻沉吟片刻,忽然问沈青:“你爹何时到?”
“最快今晚,最迟明晚。”沈青不假思索地道。“我来前我爹曾说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亲自去办,所以会耽搁几天,他说需要三到五天。”
“三到五天?”凤羽讶然,“灵山也能来回七八趟了!你爹有什么要紧事?”
沈青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谁知道他!他从小到大见了我不是教训就是数落,我才不去自讨没趣胡乱打听!”
风寻一面走一面道:“走罢,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为怕泄露行踪并未驾云,自天枢门出城,一路向南,行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抵达南苑。凤羽从前便听过魔界皇家围场的名声,听说里面豢养着天下大半的异兽,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只见水洲两旁山势嵯峨,门前大牌楼上一块巨大的青金石扁,上书:“敕造畋猎承天光禄苑”。
凤羽撇撇嘴:“不是叫南苑吗,怎么叫这个名?”
沈青道:“南苑是别称,因这名儿拗口,才都叫南苑。”
三人走近,便有披甲守卫拦住去路,面色隐隐透着轻蔑。凤羽忙拿出令牌,那两个侍卫一见,立刻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将三人请进围场。
沈青见周围无人,满脸不自在地抱怨:“果然是皇子,比本侯爷的排场还大!这帮狗眼看人低的混账东西,一见那令牌简直比见了活祖宗还恭顺!”
凤羽嗤笑:“世人拜高踩低,原也是寻常。你以为会点子法术就不一样了么?”
三人绕过云微亲军大营,向围场深处的御湖走去,一路上只见林木繁盛不可胜计,花草缤纷无法称名,间或有小兽似流矢般在眼前一闪而过。
半晌,沈青指着前方一大片水泽道:“山脚下那个就是御湖,不知道那畜生怎么样了,居然连个看着的人都没有!”
凤羽走到跟前一看,只见昨夜还雷霆万钧的银蛟此刻竟奄奄一息地伏在水边裸露的河床上,身子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潺潺流着银光,似是在将全身法力散去。那三个头死了一个,瞎了一个,只剩下中间一个还在哧哧喘息。
风寻走上前,伸手在他中间的头顶一拂,摇头道:“他被佛法所伤,无论如何是救不活了。”
沈青一听,急得无可无不可:“佛法,怎会被佛法所伤?现在怎么办,君上一定不会放过雪骁,怎么办?”
凤羽忙劝道:“你别急,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事到如今,我们就只能设法将雪骁偷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去召集人手!”沈青忙不迭地道。
凤羽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去做什么,你见过谁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盗之事的?再说我们是去偷,不是抢!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岂不是坏事?”
风寻任凤羽劝沈青,自己在银蛟身上取了些东西,回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沈青垂头丧气地跟在二人身后,一路晃晃悠悠地回了府。
刚一踏进角门,沈青便急不可耐地催促:“现在天色已经够昏暗的了,我们这就去罢!”
风寻淡淡道:“现在还不能去,就算要去,你也不能去。”
沈青立刻高声抗议:“我不去谁去,凭什么我不能去?”
风寻对他的咆哮恍若未闻,语气仍是不带一丝温度:“如果雪骁此时丢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偷的,不消半日便会被查出来。到时候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还不够,再加上一个劫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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