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玄灵带人偷袭蓬莱时,乃是乔装成魔族的样子,玄灵当日其实不曾露面。但涵虚心知,若非如此说,便无法证实昭云所言非虚,因此顺水推舟地点点头:“不错。”
正当众仙以为此事板上钉钉时,九源神君却冷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君与此信口胡言的小仙素未谋面,如何能知其言真假,又怎知不是有心之人将他找来陷害我?在场的,谁能证明此人身份,难道就凭你们众口铄金吗?”
一语说得群仙又鼓噪起来。
皋陶胸有成竹,蔑笑道:“他受你之命做下的恶事,涵虚真神c凤羽真神,二位皆能证明。至于他的身份,物证在此。”说着,将一张洒金玉屑纸向半空一扔,“他虽是太乙散仙,不在天宫之中,但他既有性命,必受冥君所辖。当日他将死未死之际,魂魄飞去冥界,早在九幽台上勾下姓名。此乃冥君案前卷宗,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他乃是你的弟子,你自己看!”
众仙都挤着看那半空中飘着的黑字,心知冥君案前的卷宗无法作假,此物足以证明其身份。
九源神君丝毫不慌,辩解道:“我门下弟子何止万千,此人我没见过也属寻常。他既和孽徒玄灵做下此等恶行,自然应受律法约束,但此事我并不知晓,他不过是信口栽赃于我,以期减免己罪罢了。这些污蔑之言,如何信得?”
昭云闻言,见众仙又怀疑起自己来,连皋陶都没了话说,忙指天誓日地道:“小仙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叫我魂飞魄散!”
群仙听见都不觉打个寒噤,魂飞魄散正是死病不侵的神仙们最忌讳之事。
凤羽见他诡辩,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人人皆有疑虑,如此必不能服众,心中有气,又无反驳之语,便拉拉风寻袖子问:“现在怎么办?”
风寻不答,半晌在一众沉默中淡淡道:“神君辩得好。”
群仙听他开口,都忙忙地弯腰行礼,恭听圣训。九源神君也忙揖手道:“天神夸赞,小神万不敢当,不过是据实陈情罢了。”
风寻回头向凤羽柔柔一笑,转身飞走上前,朗声道:“神君说此事乃玄灵一人所为,而你并不知情,是吗?”
“正是。”九源神君凛然道。
风寻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本尊这里有件故事,想请众位仙家听上一听,也请神君为本尊解惑。”
九源神君忙谦虚:“不敢不敢,天神请讲。”
风寻环顾四周,娓娓道:“当日本尊与赤焰金凰凤羽真神在魔界,曾无意中救下北洲山神之女颜姝。她被魔族公主封了法力,凤羽真神本着济世救人之心,将自己的一只黄玉作为信物给了她,让她携此物去蓬莱山找涵虚真神,一来为其解封,二来去烟云洞中净化戾气。”说着,翻手变出黄玉,示与众人,又向涵虚问道:“可有此事?”
涵虚点头道:“不错,我接到此物,便命弟子谷生为其解封,又带她去了烟云洞,让她在那里闭关。”
众仙听闻此事,也有感叹凤羽慈悲,默默称许的;也有忧心东洲与蓬莱交好,忌惮其势力的;也有好奇风寻讲述此事的深意,暗自揣测的;也有听说二人曾共赴魔界,禁不住猜度他们关系的。只是诸般念头只在心中,并无一人表露。
风寻接道:“此玉由颜姝转交给涵虚,后又被玄灵盗走,并故意遗落在凤翦真神受伤之地,企图将这伤人的罪孽嫁祸给涵虚,从而挑拨蓬莱与东洲的关系。此计原也算是天衣无缝,但百密一疏,终于还是留下了破绽。当时诸事繁杂且来得突然,是以人人都未注意。然而本尊却发现一处疑点:凤羽真神让颜姝将此玉交给涵虚一事,只有本尊c凤羽真神自己并颜姝和涵虚四位知晓。本尊亦曾询问过为颜姝解封的谷生小仙,一并连他都未曾见过此物。那玄灵又是如何得知此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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