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整理妥当回到玉潇殿中时,已是日落西山c暮色四合之时。
凤母瞧见凤羽那红扑扑的脸色,立刻抓着手探她额头,奇道:“不热呀!怎的脸色这样红,可是饮酒了?”
凤羽沾酒便挂相,即便不醉脸上也带着两朵红云,因此这理由最是令人信服,忙点头:“啊是,那个年节时剩下的屠苏酒,一点点。”
凤母听见是合家欢聚时饮的屠苏酒也便没有多言,只说很快用晚膳,要她不要再疯跑,留在峰顶转转。
凤羽敷衍地答应着,同风寻四处游逛,一会儿给他看荼靡架,一会儿带他瞧梧桐林,一会儿同他去思过崖,一会儿又拉他往风烟亭。
凤凰族是开天辟地后的第一支神族,虽然如今日渐凋零,但论尊贵终究是六界第一大族。这东洲既是其根基之所在,必有其积年累月的皇族气象。
风寻却单单对思过崖格外上心,指着问:“这便是思过崖?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百闻?”凤羽只记得年前凤翦受伤时同他提过一回,“何时百闻了,我同你说过吗?”
“从前常听你提起,说凤母如何要你罚跪面壁,还曾因此回不去天宫。”风寻回思往事,有些晃神,仿佛就在昨日。
凤羽方要抹平他眉心,忽听山后断崖方向有人叫她,走近一瞧是荼蘼仙,说元初神君来访,要见风寻天神。
元初之前亲自来送的帖子,自然知晓他们今日不得空,若非有急事,也不会贸然前来打扰。
他进来恭恭敬敬行过礼,方将这不甚合宜的来意说明。众神都知他虽素日谦和,其实手段高明c权柄极重,也谢他多年来在天宫对凤羽的照拂,因此对其颇为礼遇。
风寻走来时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元初见众神很有眼色地起身准备离开,便略顿一顿,并不直言,却见他抬手道:“无须避讳,你直说便是。”
元初方顶着压力道:“今日冥君遣陆尾来,说天神年前着人送去的那块血沁有了动静,其中牵扯到多年前玉清真王九殿下风起遇刺一事,事关重大想请您亲自走一趟。原本也可以等到明日,只是森罗殿里那块嵌在红尘嚣嚣中的玄光水晶镜今日恰逢倒旋之期,若错过了还要再等数百年,因此小神便冒撞找来了。”
凤母闻言先说:“既然事关重大,天神便去罢,左右这里也没什么要紧事。”
“那我也去!”凤羽忙道。
风寻并未理会她的要求,只问元初:“风起去了吗?”
“九殿下同花神白芷都已到了,如今只候着天神了。”
凤羽脸色立刻垮下来,那风起她从小在他身旁玩闹惯的,倒无甚要紧。只是白芷一向凶悍,从不给她好脸色。旁人对她冷言冷语,她自然心烦,因此一直不愿与之亲近。
前次在南极神霄宫有玄灵师兄弟的尸体在,白芷既要忙着胃中作呕,又要发火砸东西,所以只与自己照照面,并未说上一两句话,此次却不知会如何。
风寻见她犹犹豫豫的模样,便摸摸她发心微笑说:“你既与风起交好,免不得要与白芷打照面,不如去走动走动。你放心,她已不是从前那般看你了。”
凤羽看看凤母,见其点头,便将手中的茶杯向凤翦手中一塞,回头说:“那我走了,保不齐回来吃宵夜,可给我留点儿。”
殿中诸位笑着送走他们,方回去开膳。
凤羽一壁向外走,一面抱怨:“你闻,是蕈笋蒸鲥鱼的味道,似乎还有蟹味儿。我们空着肚子就出来了,着实可惜!为何如此火急火燎的?”
“你这鼻子不知什么做的,这样灵!”风寻笑说:“不过也不必可惜,冥君那儿有一味青鱼,肥美鲜嫩是六界中独一份,去了让他烹给你。”
他此言不虚,往生之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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