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盏打算将此次出海得到的消息告诉皇兄,却在见面的时候被一卷破旧的竹简砸在了怀里。
容因滑腻的语调中不怀好意,“快看这竹简上写了什么?”
竹简上是刻下的字,又填了一层墨,但因为时间的原因,墨迹只能看见一个痕迹。
容盏仔细辨认,待看到五个字眼后,手上微晃,情绪剧烈波动,差点没把竹简冻成一块冰。
“啧~还在死前为我们取了字呢~”容因厌恶道,“想着死后才让我们发现,看来是早准备好殉情了呢~”
容盏字子叙。
容盏强忍着摧毁手上竹简的心,继续往下看,容因字子均。竹简被冰蔓延上去,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走。
白发擦开竹简上的冰,一步一步走向容因,将竹简放在桌上,“子均。”
容因淡漠的凤眸中荡起水波,将白发伸出来放竹简还没放回的手握住,还是那令人发寒又格外滑腻的蛇腔,但明显柔了几分,“怎么了~想我了?”他并不抵触这个两个字,只是抵触这字揭开的一场自私的殉情事实。
“字。”他没有情绪的说道,无波的眼睛起了涟漪,被他注视的容因忽然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容因恍惚了下,回过神,屈指轻敲着桌子,认真的想着取给白发的字。
容盏见他们两的氛围插不进去,坐在左上位,将手臂放在扶手上,侧头趴在手臂上,闭眼想着那座岛上的事情。
她当时完全可以将那个叫霞的人抓出来,擒贼先擒王。也许是海上的旅途,消磨了她的意识。
白发是他九岁时从白家带回来的,原以为带回来的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棋子,没想到这是他一生的羁绊。
“瑾因。”白瑾因。
白发移开视线,站在容因后面,垂下头让两侧的发丝碰到容因的脸。
容盏抬起头,“东海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来自东海的南楚国异姓王穆易。我们没办法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在海上寻找到一个指定的岛屿,但如果他们找过来呢?”
“穆易?似乎很早就是南楚的异姓王了呢~”
“三十七年前,你记得吗,如果将时间倒退回三十七年前,父皇跟母母后之间已经有端倪了。”伴随父皇长大的侍卫告老出宫的时候,跟他们说起过这些事情,主要为了防止皇帝驾崩后人脉以及一些事情的延续。
“”容因的双手手指微微勾了勾,松开了白发的头发,“可惜穆易早就死了呢~”
“嗯,他带来的东西以及来的地方所在应该都被南楚皇接手了。”否则楚南辙不会说那句话,南楚也不会有接下来的动作,有所依仗,才会有所谋划。
“南楚皇倒是帮我们报仇了呢~”容因冷笑道,南楚皇能接手穆易的所有东西,定是忌惮,所以谋夺。
“说起来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呢~”这个话题谈完了,容因开始说下一个话题。“如果白榛找你的话~”
容盏会意,“我会模糊意思的。”
容因勾起唇,阴冷道:“白家这块毒瘤,我迟早要挖出来。”
玄三在外轻扣门框,通报道:“叶陶求见。”
“消息真灵通呢~我记得叶陶近日可没在宫中呢~”容因笑道,俊美的面孔笑起来虽然抹上了一层辉光,只是那身阴冷的气质如同无孔不入的空气,全面蔓延上容盏身上。
容盏,“”
“让他进来吧。”容因敛起笑,在叶陶进来的时候阴冷的目光看着他不语。
被阴冷的视线盯着的叶陶保持笑容,艳丽的容颜冲淡了这一室森冷。叶陶进来向容因颔首,然后走到容盏前面,侧头问向容因,“容公子,我有事找容盏,不知可否与她一叙?”
容因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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