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陶将马车停在一处镇中,在客栈要了两间房,付了半个月的钱。跟容盏约定了好时间地点,等到晚膳过后,便换了身衣服出现在了镇外的一处小山坡上。
叶陶穿了身质感轻薄的丝绸黑袍,风吹起了他的长发飘扬在空中,发尾打旋,同时也吹起了衣摆飘飞,衣摆上暗金色的纹路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他给人一种诡谲c捉摸不透还有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手上拿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上花了很多心思刻制了许多暗纹,在光线下形成了各异的图样。
“叶陶。”容盏喊了一声,叶陶回过头,那种陌生的感觉被打碎,重新糅合成温润疏离之感。他的气质多变,只是衣服的原因,没办法变回容盏熟悉的那份艳丽清冷。
容盏着一袭白衣,裹着白色的披风,更显身形瘦弱,冰蓝和深黑的瞳孔让她清雅如玉的容貌多了几分妖异,眼底的淡定从容印在异色瞳中也有疏离淡漠之意。
其实他们都一样,换了身衣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最善于伪装。
“这双眼睛很好看,尤其在月色下,蓝似月仙,黑似琉璃。”叶陶赞美道。
“长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怪。”
叶陶笑笑,将手上的银面戴在脸上,隔绝了艳丽的上半张脸,还有那殷红夺命的唇,连桃花眼都看不清楚。
“吾名沧海,乃沧龙令主。”
“我还尚未想名。”容盏摸向那张银面,叶陶头微低,让那只手摸到。虽然不低头容盏也能摸到,但他希望容盏能看见自己的诚心。离这么近,还能闻到叶陶身上若有若无的清冷梅香。
面具冰凉平滑,几乎摸上去全是浅浅凹下去的痕迹,暗纹设计精美,容盏隐隐能看出刻的是一条龙。
“喜欢吗?我也给你准备了面具。”叶陶唇角上扬,眼底水波荡起,几乎要将人溺死其中。
叶陶从袖中拿出银面,小心翼翼的给容盏带上,指尖之间不免触碰到冰凉的肌肤,加上双目对视,容盏耳根有些发热。
“上面的花纹是什么?”容盏低声问道。
“三瓣花,渊泉,没有上色,不过月色下会呈现两深一浅的白光。”叶陶含笑,温柔地将容盏的一缕发丝拨到脑后,“不如叫兰渊吧,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
“然。”
禅翰等了许久,才等到沧海的到来。
“这这是你的妻子?”孤鳞惊讶的合不拢嘴,下巴几乎都安不上了,墨悯王断袖之癖他可以理解,毕竟皇室子弟有点怪癖也不足为奇。但沧龙令主这么厉害传奇的人物心上人也是个男子,可就有点惊骇世俗了。
容盏闻言侧头淡淡看了一眼叶陶,漠然道:“兰渊。”
见容盏没有反驳,孤鳞揉了揉下巴,合上了嘴,碧绿色的眼睛仔细打量那只冰蓝色泽的瞳孔,被容盏冷漠的扫了一眼,才收回了视线。
叶陶勾起唇,弧度恰到好处的冷,“孤兄,沧某内子可看够了?”
“看够了,眼睛很漂亮。”说完连忙说道,“沧兄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禅翰见他们叙旧还没叙完,忍不住轻咳几声,打断叶陶想开头的心思,“家主已经出关很久了,不知沧公子能否跟家主一叙?”
“阿渊。”叶陶看向容盏,“你去吧。”
容盏点头,视线转向禅翰,示意他带路。
“兰渊是修习这项功法的人,我希望能确认之后还有没有危险。”
禅翰这才将目光移到容盏身上,入目的一双异色眼睛,让他神色讶然。兰渊身上的内息熟悉又陌生,像极了禅家修行内门功法的人,或许家主所想要的就是这门功法的修习方法。
“请。”禅翰礼数很足,看容盏轻功如影的点过冰湖,衣服上没有沾上半点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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