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京中开始人心惶惶。此事也传入了朝堂,孝同帝大怒,下令封锁全城,捉拿悍匪。又拿出两百两当做抚恤金,分发给十一口遇难家属。早朝后,孝同帝将宁王、平王两人叫到自己的福宁殿里。
整个福宁殿的太监宫女屏着气,一片静悄悄的。孝同帝看着堂下的他们,脸上并无表情。宫女端上一盏茶来,孝同帝开口道:“你们退下吧。”此时的偌大的福宁殿,便只剩下他们三人。孝同帝饮了一口茶,说道:“今日的事你们都听见了吧宁王。朕给你侍卫亲军指挥,你却这样回馈朕。”孝同帝将那些奏折,一本本砸到宁王的面前。
孝同帝喝下一口茶,宁王见龙颜大怒赶忙说道:“此事的确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孝同帝看着堂下的这两个人,他的心中也早有了主意,他继续说道:“责罚不责罚,这些都是后话。如今这事已在京中传的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调查此事,捉拿悍匪。若半个月后还毫无音信,你这衣裳,不要也罢。”他又看了眼平王,继续说道:“平王你也一同调查。”
平王应声答道:“是,陛下。”话毕,茶也凉了,孝同帝将太监宫女都招呼了回来,来到东边的暖阁处换衣裳。宁王平王见势,便退了出来。
宁王心中也明白孝同帝今日之举,调查只不过是个幌子,而打压他于平王二人为实。好在这摊浑水,也有平王陪着他一起滩。宁王一路上直打喷嚏,他揉了揉鼻尖暗道:“定是宋谨初在骂我。”
童知一早就醒了,自己穿好衣裳和鞋袜,就来陆姌的房中来寻陆姌。此时的陆姌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童知上前摇着陆姌,一边说道:“师父,师父,童知醒了,我们去买糖人吧!”
陆姌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笑了一下,摸着童知的小脸,说道:“童知先去找余师叔或者是明卿姐姐玩,师父一会就出来。”童知嗯了一声,跑到阿余哪里。她围着阿余嗅了一嗅,说道:“师叔,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身上这么臭。”
阿余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道:“我昨可是洗过的。”突然想起昨天夜里捡来的破布,他将破布掏了出来,对着童知说道:“小童知来,闻一下这个。”阿余将步递到童知面前,童知皱起眉头说道:“这味道,怎么这么腥。”
此时陆姌已梳洗好,见阿余在哪里逗童知,说道:“你别逗她了。”阿余回头看着陆姌,见她刚起床,便打趣道:“外头日上三竿,你才起床。”
陆姌也不理睬阿余那些玩笑话,一本正经说着:“我昨夜想着你同我说的那些,越像越蹊跷,为何那些妖精都没有妖灵”
三人一同来到集市,府衙面前的告示处围着满满当当的人,阿余上前看了一样面对陆姌说道:“昨晚的事已经传了出来,死了十一口人。”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东郊查看,此时童知便不依了,哭着闹着要买糖人。
三人来到东郊,官府在一旁设了一个棚,停放十一具尸体。仵作已来验过尸体,十一具尸体的衣裳均敞开着,伤口暴露在外头,陆姌上前查看,这些死者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身体也干煸着,发着黑色。脖颈处还有细微的咬痕。陆姌走到以为死者的身旁,蹲了下来细细看着。她招呼着阿余过来,让他将昨夜捡来的布交于她。
尸体上还残留着昨夜那些妖的妖气,那块残布也与那男子的衣物吻合。此时从远处来了一个官兵,对着陆姌他们喊道:“闲杂人等出去。”将他们赶了出去。
三人来到一个茶滩上坐了下来,老板娘说道:“三位客官,要和喝点啥吗我们这边新到的茉莉花泡茶最清香,这茉莉花茶配红豆青团也是好的。”
阿余将佩剑放在桌上,说道:“老板娘三碗茉莉花茶,两份红豆青团。”
老板娘搓了搓手说道:“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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