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又恐悍匪混入,故此门禁严禁,出入盘诘。一入夜,城门就关闭,任何一个人不得入内。喻平修来至旅店已是黄昏时分,到了门口,下马入内。掌柜见喻平修身穿道袍,手提佩剑,背上背着一把浮尘。出世之态。
掌柜忙上前相迎道:“道长请坐。”又一面吩咐一旁的小二道倒杯茶递上,喻平修将行李放在凳上,问道:“店家还有余房吗开一间于我。”掌柜笑道:“还有,还有,道长只挑中中意的住下便好。”掌柜点起了灯,来至二楼,喻平修看过各房,择了一间较为干净的房间住下,将行李放下,随着小二下了楼,点了几个素菜和一碗米饭。
掌柜见喻平修一人,于是上前搭话道:“道长可是打那来”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喻平修。
平修道:“在下打青平山来。”
掌柜听了笑道:“原是老乡啊!我原是松下镇早些年出来做生意,就在京都开了这个小旅店。”随后掌柜又问道:“看着道长这样的好身骨好皮相怎么想着要出家”
平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原是喻家三公子,自小身子薄弱,虽看了众多大夫,吃了多少要都不见好。后来巧遇了我师父知元道长,说我与道家有段缘,于是将我化了去。”
掌柜问道:“令堂当真舍得”
平修道:“自然是不舍得的,可是有没什么法子,也只能让我随了我师父去了。”
此事店小二将两个素菜端上,把白米饭放到平修的面前,说道:“菜起了,客官您慢用。”
掌柜见外头又来了客人,笑嘻嘻的说道:“这菜都起了,我就不打扰道长了,我先去招呼别的了。”
此时平修身后的那桌子的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喊了起来:“听说,蒋扒皮死了,这是老天开眼了。普天同庆啊!”那壮汉站在凳子上,双颊泛着红,手拎着酒杯,时不时傻笑着。于他同桌的人将他从凳上拉了下来,他又踩了上去,同伴笑骂着:“你这怂货,他在时你惧他如猫儿般,如今他走了你又猖狂起来了。”
醉汉满身的酒气,笑道:“这蒋扒皮,他罪有应得啊!他被挖心是报应,老天开眼啊!
平修听闻挖心之事心中也警惕了起来,他放下筷子,走到醉汉身旁问道:“那个蒋扒皮怎么了”
趴在桌上的醉汉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他被妖怪挖心了,活该。”
平修不知道这醉汉与他口中的蒋扒皮是什么恩怨情仇,但他知道此事或许与东郊那十一具集体私心案必然有是关联。平修坐了下来,醉汉趴在一旁醉的不省人事,他的同伴打量着喻平修。
喻平修问道:“他口中说的蒋扒皮是何须人也”
那人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小酒说道:“这蒋扒皮在我们这也算臭名昭著,道长你去问问这一片的人,哪个人没被他欺负过。”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点这头。那人看着醉汉说道:“蒋扒皮原是官宦子弟,仗着家中在朝廷有些人脉,就在我们这片,为虎作伥,欺害良善,正所谓是无恶不作。吴屠夫原是个可怜人,他原有个妻子和女儿,后来蒋扒皮见他的妻子生的娇美,就一心想占为己有。命他手下的爪牙将他的妻女都绑了过去。吴屠夫不服把蒋扒皮告上府衙,哪里想到这府衙早被蒋扒皮给收买了,他们还给吴屠夫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将他毒打了一顿。事后,蒋扒皮心中有些怨恨,有命他手下那般如狼似的的手下又将他打了一顿。还命我们这片的大夫都不许给他看病。也多亏他命大,活了下来,可倒是落下了一声病根,后来啊,那个蒋扒皮将张屠夫的妻女虐死丢入河中。那时的张屠夫见自己的妻女的尸首,当场晕了过去。此后对蒋扒皮等人恨之入骨。”
喻平修看着酩酊大醉张屠夫说道:“怪不得听蒋扒皮,被人挖心这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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