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婉儿还是陈溪,都被这老东西突兀的叫声吓的魂飞魄散,两人这样的举止岂能用亲昵来形容?
婉儿立刻收起剪刀,下意识的躲在陈溪后。
一时间陈溪和那老学士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刚准备开口解释,那老学士便道“上官待诏,你矗在那儿做什么?这书籍摆放在何处?”
老学士走了过来,临近陈溪和上官婉儿旁,才看到婉儿此刻正在摆放书籍,老学士气的胡子都直了起来,指着陈溪骂道“你这校尉,怎生这般不懂规矩?让上官待诏亲自摆放书籍?”
陈溪惊讶的张口,上官婉儿在陈溪背后戳了戳,陈溪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急忙道歉“卑职知错。”
婉儿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前发丝,小手在脯拍了拍,然后出现在陈溪前,对老学士道“无妨,这些低处的摆放毋需牢房陈校尉。”
老学究哼了一句道“若不是上官待诏心善,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他说罢,将书籍狠狠扔给了陈溪,然后吹胡子瞪眼的离开了。
陈溪疑惑的望着婉儿,看得出来,婉儿还没有从刚才惊慌失措的绪走出来,一只手拍着脯道“幸好是崔学士。”然后对陈溪解释道“他眼睛看不清远物。”
陈溪恍然大悟,原来是近视眼啊,不过还是一阵后怕,同时又带着一丝刺激的爽感。
婉儿白了一眼陈溪,眼看时辰差不多了,继续逗留陈溪也不合规矩,于是低声道“明婉儿不当值,郎君若有空,可到弘文馆与一晤。”
婉儿平深居简出,又因为甚读书,所以卧榻之地便随的设在史馆西侧的别苑内。
婉儿说出这番话可真是使尽了全气力,她从没有这么勇敢过,这一番话也是在心头纠结狰狞了许久,待陈溪离开前,才说了出来。
话说完后,一张俏脸整个红的不成样子,便自顾慌忙的打理书籍。
陈溪笑道“好呀。”然后又对婉儿道“你反了。”
“什么?”婉儿不明所以,但见陈溪已经含笑远去。
婉儿嘟囔了一句“什么嘛”然后便自顾认真打理书籍,看到手中翻开的《尚书》之后,这才“呀”的一句,冲着陈溪背影骂了一句“混蛋”。
原来慌如小鹿的婉儿,手中的《尚书》拿反了呀。
当陈溪走出史馆之后,迎面而来的许杰诧异的盯着陈溪看了一会,便不动声色的离去。
盛夏的午后,骄阳似火,两颗雄伟壮丽的公孙树如门神般傲立在宁府的一进大院,银杏庭荫在院落内,多少给酷暑添一抹凉,淡黄色叶扇形的叶子安静而祥和的矗立在短枝上,一动不动。
二进和三进的内院里,许多未被开发过的天然湖泊上,一株株水芙蓉如少女般亭亭玉立在湖面上,硕大的荷叶宛在水中央,荷叶上粉红色、白色、黄色的荷花争相斗艳,几只鸳鸯怕也是被酷暑折磨的够受,头儿不时的朝水里拱着。
凉亭中央,有少女痴呆的望着水中成双出对的鸳鸯,一时间着了迷,竟连陈溪在旁坐下都不得知。
“水宿云飞无定期,雄雌两两镇相随。到头不会天何意,却使人生有别离。”陈溪笑吟吟的道“怎么?思了?”
宁素怒道“你才思了!”
陈溪打个哈哈,问道“不是请我吃饭么?不会就桌子上这些吧?你们家下人的水准越来越不行了哦。”
宁素一双眼睛可以喷火,“不吃给扔了!”
她看陈溪面庞有些消瘦,想必这些时间去陇右也吃了不少苦,一时间又觉得话里话外这么大火药味似乎不太好,不过想起这家伙走之前连说都不说一声,又没由来的怒意满满。
陈溪望着她变魔术似的脸色不断变换,有些好奇的盯着她,倒是将宁素看的脸色绯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