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问我婚书的事情。”
阿南则觉得他这样不闻不问倒是更加让自己不舒服,她看得出来他明明很在乎,就是刚才面对嚣张跋扈的浮图王,盛重都是对自己的主权万般维护,偏偏这个时候,看上去大度的不得了。
盛重依旧当作平常一样和阿南则喝茶看戏,简简单单的,偶尔为下面的旦角鼓下掌,回过头来冲阿南则说哪几句是精髓。
听到这里,盛重勾了下嘴角,像是微笑,看着双手托着下巴无奈的阿南则的泄气模样,一下子捏住了她的鼻子,不顾她皱起的眉头,来回摇摆了几个来回。
“何必说这个,我不看重。”
他这一番话让阿南则有些懊恼,一下子拍掉他的手,气呼呼道,“你不看重我?我可都把要嫁给你这件事告诉我父王了,你没得反悔。”
盛重一下子笑出了声,这回,阿南则肯定他是在真的笑,于是自己的心情也渐渐舒展了。
“好,我听你说,你把想让我知道的都告诉我,小王洗耳恭听。”
阿南则来了兴趣,说,“说起这件事,我还得和你交一个底。”
盛重为她倒了一杯茶,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是王室都不曾知道的宫中秘闻,今日我告诉你的,你还要小心不要说出去了。这还要从十四年前说起,那时我的母后生下我去世已经两年,宫中就是我一个王室血脉,小时候身体弱,父王害怕我长不大,所以和我师傅周不易的医婢生下了现在和浮图王和亲的棠嘉郡主,我的亲妹妹。可是苗疆习俗是不允许续弦,不论王室还是平民,皆是自觉遵守,父王见棠嘉是个女儿,棠嘉的母亲出身又不好,所以对她们母女一直不管不顾,倒是十分可怜,后来棠嘉的母亲郁郁去世,就只有棠嘉一人孤苦伶仃。苗疆继承王位者必须要有亲生儿女,父王一直视我为苗疆的未来,定然不让我远嫁,所以只能让棠嘉代我出嫁,欠下一笔还不清的债来。”
盛重摇摇头,微微嘟着嘴思考着说,“我想问问,既然你的父王都不舍得把你嫁给浮图王,为什么又同意了你我的婚事?”
阿南则狡黠一笑,喝口茶水润润喉继续说,“知道你会问,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她突然打住,卖了个关子,看着盛重因此被吸引过来的目光,羞答答的咬了咬嘴唇。凑过去往盛重的的脸颊”嘟“的一下,久久才缩回来,脸红的低着头,接着缓缓抬起头,含着娇俏的笑容,底气十足地说,”这就是为什么。“
浮思载接下了娶棠嘉地婚书,没什么理由拒绝,起码苗疆履行约定嫁了郡主,苗疆这样一个大国,没什么理由要和浮图这样一个势头大落的国家解释什么。
浮思载当然不甘心,之间在苗王地安排之下见了见棠嘉,可是因为年纪还小所以并不能勾起浮思载的,心里愈发觉得阿南则美得不可方物。
不过几日,棠嘉的婚期便确定下来,苗王赐予其”郡主“封号,以族中王亲的女儿的名义出家浮图。
棠嘉出嫁这几天,盛重因为南汉王宫的事情要回去复命,所以提前动身回了南汉,他向阿南则解释说是因为阿南则身份显贵,跟他一同回去兹事体大,要顾忌两国的颜面,所以等他办完事情,就来接她,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阿南则信了。
阿南则一下子失去了生活重心,成日里发呆叹气,玉秋看不过去,就拉着她和自己做烧艾草饼子,结果浪费了不知道多少好饼子,竟让她烧糊了,心疼饼子的玉秋将几个尚还看得过去的饼子收起来用绢子包好,打算留给段珀换了岗填饱肚子用。
这下赶上棠嘉出嫁,阿南则终于有了忙活的事情,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心里怀着对棠嘉的愧疚,一边有秉持着长姐如母的观念,一只小心向有经验的嬷嬷学习怎么打点。棠嘉出家前夕,阿南则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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