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鬼昱飞奔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了。又不巧是体育课,鬼昱被体育老师罚跑圈。感觉着顶在头顶上的太阳,鬼昱跑步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本来鬼昱在家里就有工作要做,这些日子下来,他一直在工作与上课之间奔波,睡眠一直不足。
初春的阳光,就这么炎热了吗?
鬼昱忽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自己在干什么,好像是在云层里飘荡不惑的脸忽然闯进鬼昱的视野,他的那双眼睛里好象藏着什么,但是隔着一层薄纱看不透彻。鬼昱只觉得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感觉很朦胧,鬼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它。
鬼昱突然说,“不惑,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双眼泛起了一层涟漪,与之前的傲慢完全不同。
这个微妙的气氛,仅仅持续了不过一分钟。等鬼昱反应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倒在了优先发现并迅速反应的不惑的怀里。
不惑抱着鬼昱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鬼昱虽然尴尬,还是忍住了没有跳起来。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仿佛各怀心事。不惑忽然问,“你到底是谁?”
“陆昱啊。”鬼昱虽不介意告诉不惑真实姓名,但理智还是选择了撒谎。不惑一闪而逝的失望神色,让鬼昱不忍,“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不是你也中暑了吧”鬼昱自知失言顿时更加尴尬,他意识到现在是初春,他也不是中暑而是疲累。
不惑没有在意,反问他,“我让你想起了谁?”话语是一个引子,被尘封的记忆在苏醒。鬼昱看着不惑,仿佛想透过他看到谁。“一个被我藏在心里深处,我最舍不得c最希望再见到但她永远离开我了。”
“他死了吗”不惑很是认真的问,“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和他长得很像?”
鬼昱一愣,从遥远的记忆中回到现实,“没有她离开的时候很突然,连和我告别都没有。不惑,你说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见不惑沉默,鬼昱也不愿深究这个问题。他接着说道,“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只不过都习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不是贬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都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
“你还真敢说出来。”
“抱歉,因为放在心里的感觉很讨厌。”鬼昱忽然不说了,他惊讶的发现,他和不惑并不熟悉,却说出了那样的心事来。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不惑似乎有话要说,他看了看鬼昱,终于说了出来,“陆昱,因为你是死神,所以不习惯阳光吗?”鬼昱再次愣住,不惑接着说,“你没有否认,你真的是死神!”
鬼昱不明白不惑为什么会看穿他的身份,一时之间忘记了否决他。不惑看出鬼昱的迷惑,说道,“你手上带着的手链,和带走我妹妹的死神手上戴的手链一模一样。她叫做冯心,你还有印象吗?”
鬼昱很快明白过来,难怪他对这里有些熟悉的感觉。他的头还有点晕,索性就闭上了眼,不过呼吸没有之前急促了,“其实戴着同一种手链的不一定是同一个死神,这条手链叫锁魂链,是每个鬼差上班时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你说的冯心我记得,因为我至今只负责过十三个鬼魂,而她恰好是目前的最后一个。”
时间回到一年前,梨花镇第三医院某间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灭了。医生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被站在门外等候的病人双亲围住。医生遗憾的摇头,双亲顿时哭了起来。不惑站在一边,颓然的靠着墙壁。毫无办法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冯心被病魔夺走生命。
走廊不知何时变得昏暗起来,冯心已经渐渐冰冷的身体被推出手术室。双亲见了趴在她的身上呼喊她的名字,不惑也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周围愈加昏暗起来,一个透明的身影从亡者身体里坐起。不惑看得分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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