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反复念了两遍碑文,残余的字样已经全部被腐蚀,这块碑是被人搬到这里来的,看起来已经过了不少年岁。
“所以这里是瘴溪?”云沐白疑问,花逐点头,随即又摇头,“方木,你怎么看?”
苏方木指着溪流的反向,几座山挨在一块,墨绿色的植被散在山体各处。
“那些都是石头山,这条溪水是活的,可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要不就是在地上的断层流出来的,我也判断不出来是哪一种。只要往上游走,就可以知道了。
但是问题来了,上游的水流会更加湍急,如果我们一次过不去,就不仅仅是掉层皮变成血人这么简单了,一旦泡下去,那大概就成废人了。”
苏方木淡淡分析完,遗憾地说,“可惜我们不会飞”
“早知道我就跟元拙学,别说过河,翻山越岭也是轻而易举。”花逐懊恼地说,苏方木一愣,他心里也这样想。
“元拙那是天赋吧?”云沐白笑着打趣花逐,花逐还是一脸忧愁,“总之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山高至静,水清无鱼。这里的水流声很大,所有的生命不约而同地刻意避开这条怪异的溪流。苏方木踩上刻字的石碑望向远处,他眉间一皱,花逐在下面问他,“怎么样?”
“不能再往前去了。”苏方木从上面跳下来,“再往上游去是瀑布。”
“那怎么办?做个筏子吗?”云沐白摸着下巴思考着。
“好主意!沐白,带上你的横刀,咱们去砍点回来。”花逐扬着剑提议道,苏方木没有他们这么乐观,云沐白示意花逐。
苏方木就近折了断枝过来,远远抛进水里,断枝沉进水底,溪水咕噜咕噜直冒泡,花逐垂头丧气地看着沉下去的木头。
耳边传来渺远的歌声,苏方木见上游那儿似乎有个人下来了。
那的的确确是一个人,脚下是一叶轻舟,用一支竹篙悠悠地拨水,丝毫不惧。苏方木眼神晦涩,这里不像该有人出现的地方。
“这里竟然有人!”花逐惊道,云沐白远望着说,“还是撑着船来的。”
“唉——”云沐白向撑船的人招手,苏方木阻止他,云沐白不以为然,“错过一次,再等半天!”
来人是个女子,穿着窄袖的便服,像个普通的农家大姐。她的手很稳,竹篙在水中沉浮,双手不沾一滴溪水。小舟停在溪边,大姐开口就问他们,“几位是要过河吗?”
“对,我们仨,能过吗?”云沐白抱着包裹笑问。
“不行,你看我的船这么小,能坐两个人就很不错了。”大姐看了看他们的行装摇头说道。
云沐白只好和花逐他们商量起来,那大姐等得不耐烦了,在后边直催他们。“你们到底坐不坐船啊?”
“自然是要的。”花逐讪笑说,苏方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撑船的大姐不敢再开口。
最后的决定是苏方木先上船,云沐白和花逐等下一趟,苏方木隐隐有种被他们卖了的错觉。大姐热心地帮他们摆好行囊,方木看着阿逐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沐白还笑着朝他招手,比他这个坐船的还开心。
“这溪水很怪异,按理说应该是划不了船的吧?”苏方木问了句,大姐撑着竹篙说。
“你看看这船和平日里的有什么不同?”
苏方木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船身上的手感有些微妙,他伸手按了按,原来是蒙了张兽皮。
“前几年我路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一只灵兽。那只灵兽护着一辆大金顶的马车往山上飞去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只觉得神奇。
没想到上山途中我又看到了那大金顶的马车,那马车就停在路边一动不动。车子里没人,我走近一看,原本车上拴着的那两匹马已经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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