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着,老泪纵横。
徐明扬自从和可沁见面后,虽然消除了他和可沁之间的误会,但依然心烦意乱。他没有见过白月娟,想和她断绝往来,之前出轨的两次,他心存侥幸,白月娟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也事关她自身的节操。徐明扬依然想追回可沁,可是他现在负债累累,即使可沁无条件地愿意和他在一起,林父也不会同意,于是他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钱赢回来,把债还清。
他又来到澳门,因为他是这个赌场的“老客户”,给这里做出过很多“贡献”,他获得了至尊黑卡,并被邀请进了一间包间。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大户室”,与外面闹哄哄的大厅相比,这个屋子像个世外桃源,中间是一张扑克桌,在这张桌打牌,每一局的盲注都是五千和一万起跳,之后的下注是没有限的。这里的十个玩家,很多人面前都放着一百万的筹码,兜里还揣着几百万甚至千万。徐明扬质押给债主的西湖别墅,这两年已经升值,至少能借出九百万元,他心里仗着这个数目,放开胆和他们一搏。
台面中心的兔女郎发着牌,每个玩家身后都有一位美女服务生专职伺候,餐点茶水,随时供应,中式西式,一应俱全。一边打着牌,服务生还可以一边为你做按摩,缓解压力。实在疲倦了,可以回酒店房间歇息,这里的座位,始终会为你保留。
就这样,徐明扬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杀得昏天黑地。他输的时候,不肯罢手,再困再累,也非要等到赢了一把再走赢了之后,他自然更不愿离开,想赢得更多。他手赌金的数量,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有时确实有些升,但总体趋势一直在下降。
徐明扬押的是自己的钱,虽然他并不珍惜,但输了毕竟有些心疼。他渐渐明白,这个大户室里的很多对手,打的不是私家的钱,他们要是输了,输的是别人的,要是赢了,赢的钱就归自己。这些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输了,还能谈笑风生,仿佛在说,“谁敢和国家队较量?”
就这样,他们犹如华尔街的“大鳄”,和他们比起来,徐明扬反而像个小瘪三。他们押的不是自己的钱,打法粗旷豪迈徐明扬却谨小慎微,结果,他拿到差牌就被对手的好牌枪毙,拿到好牌时又被对手诈唬。不知不觉,他已经力不从心,拿父亲房子抵押到的钱,也输得差不多了。
徐明扬要借钱再博,可是谁能借给他那么多钱呢?他寻思着,想到了自己杭州的老乡,“绿乔园”家的门女婿,那房产商前一阵子市了,现在一定富得流油。
“你以前在华尔街做的商品交易,听说一本万利,你现在国内也可以自己炒一下呀?”那位同学在电话说。
“我现在是从业人员,又是公务员,这是严禁的。”徐明扬无奈道。
“兄弟,话虽这么说,可是老鼠仓什么的,现在到处有人做,不都好好的嘛?下次你要买房子再来找我,我给你打九八折。”他嗲声嗲气地说,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这个吃软饭的家伙,”徐明扬忿忿地自言自语,“当年向我推销别墅的时候,看着我金光闪闪,对我好言好语,各种恭维奉承,无所不用如今听说我没钱了,要借钱,赶紧对我躲之不及!“
徐明扬只好骗债主说自己在国外还有资产,周东的手下露出了尖牙利齿,说国外资产无从查证,不能再借了。
正在徐明扬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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