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滚落在地。
“混账!蓟乃是我燕国都城,牢狱更是刑法重地,典狱肩负执掌牢狱的重任,你们,就是这般忠于职守!?。
青年厉声呵斥,声震屋瓦。
他话音未落,眉毛一横,瞧了一眼周围的狱卒,随后脚步连点,犹如蝴蝶穿花,再次消失在众人面前。
随后屋内剑光又起。
一众狱卒目瞪口呆,只觉得耳边微微发凉。
“啊啊啊啊·····”
“我的耳朵···”
眨眼的功夫
地上又多了十余只冒着热气的左耳。
衙堂内此刻已是哀嚎满地。
“昨日当街杀人的少年何在,我要见他。”
青年说罢,缓缓收剑。
叹息一声,径直出门而去。
阴暗的囚室里寒气逼人,墙角的烛火发出昏黄的亮光。
黑暗的监牢里,一个披头散发赤裸上身的少年仰面在满是污秽的烂草堆里,动也不动,似乎早已没了呼吸。
他的身上满是深红色的伤口,脏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出模样,脖子上挂着一枚精致的四足小鼎吊坠,那小鼎在这阴暗的囚室,隐隐闪着极其微弱的绿光,旁人若是看得不仔细很难发现。
“大人,这人就是昨日当街砍人的秦舞阳,这小子是学馆的马夫,吃了豹子胆,一个傻子,居然敢抢劫王都医馆,跟医馆的十几个伙计当街斗殴,砍死三人,砍伤五人,简直罪大恶极,本应就地正法。不过他身中三十余刀,鲜血盈衣,能撑到现在实在是命大,而且又是燕京学馆的人,不好处置,司寇大人便命小人将他囚于死牢,自生自灭。”
典狱的脸上依旧满是血污,那只左耳被他揣在怀里。
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自忖今天是倒了血霉,得罪了面前这位祖宗。
“庆轲大人是大王客卿,又是太子丹的兄弟至交,地位尊崇,您若是早说,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虎胆,也不敢对您失礼啊。”
典狱已经把身子压到地上,大声说道。
“出去。”
庆轲挥手屏退典狱,眼睛却只是看着牢中的囚徒。
“秦舞阳,还活着吗?。”
“······”
草堆上的少年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不说话?”
庆轲淡然道,以他内罡境界的敏感,自然看出牢里的少年虽然极度虚弱,但生机尚存。
他嘴上虽然轻松,心里却是十分唏嘘,秦开乃是燕国镇国大将军,于赵国李牧并称北境长城,天神一般的人物,他的子孙,竟落得如此凄惨境地,
庆家祖孙三代都曾做过大将军的亲兵,深受将军大恩,到了庆轲这一代,天赋异禀,考进了稷下学宫,成了人中龙凤,但父亲临死前却是再三嘱咐,秦家若是有难,一定要尽力帮扶。
他在学宫待了四年,一回燕都就打听闻秦府的消息,得知秦家败亡,只剩下一根独苗,这才匆匆赶来。
“谁····!”
秦舞阳低吼了一句,艰难的坐起身子。
经过一夜的痛苦挣扎,秦舞阳总算是搞清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智商为负,肌肉却异常发达的傻子,而且还是倒霉的罪臣之子,靠在学馆养马挣钱活命。
“大白,二黑,黄毛······名字起的真够土的。”
秦舞阳无奈的摇摇头。
这家伙去医馆买个药,居然都能被十几个人追砍,弄得跟铜锣湾黑社会似的,明摆着是被人所害,谁这么闲的鸟疼,连个傻子都不放过。
他现在开始怨恨起他老爸来,没事读什么刺客列传,读完之后还长吁短叹,非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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