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示他的脾破裂了,而且又失血过多,可能还会有一些危险性。”甘言的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在焦虑地等待着。
这时他的父母赶到了,这是甘言第一次看到他们,好严厉的父母!甘言脊背发凉。陆野呀陆野!这么严厉的父母怎么也管不了你,任你堕落至此?其他人都很熟练地和他们打招呼,看来他的父母对他的世界还是很了解的。
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紧张,很习以为常的样子,这让甘言很不舒服。她看了看其他等待亲人出来的家属,看来今天手术的人挺多的。
她站在窗口看着楼下,十层高的楼向下看,让下面的一切都变得很渺小,她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开了,大家拥上去,问陆野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问道:“你们谁是陆野的家属?”
陆野的父母凑上去道:“我们是,现在他怎么样?”
“他伤情比较严重,除了脾破裂外,他的肺部也出现淤血,而且失血过多,现在已经休克了,目前需要大量的血浆,血库不够,只能抽血,你们两个在手术单上签一下字,然后赶快去验血。”
看着他父母沧然而去,众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煜坚持不住地哭了起来,大家也依墙而泣。甘言来回地度步,这个可恶的家伙,玩过头了吧,完蛋了吧,呸呸呸,我怎么这么乌鸦嘴,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可是从来不迷信的自己怎么开始在意这些了呢?
时间在忐忑不安中焦躁地过去,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进进出出已经四五个人了,都是成功的,这应该是一个好的预示,陆野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三个小时过去了,众人更担心了。
第五个小时的时候,他被推了出来,众人围了过去,他还在昏睡中,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众人这才算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当他的小兄弟们陆续散去,病房里只有陆野和他的父亲躺在病床上,因为输血过多,陆野的父亲还不能下床,陆野的妈妈回家做饭去了,甘言负责看护他们。
“丫头,你先回去休息吧,都快累一天了。”
“伯父,我没事,你好好歇着,陆野可能也快醒了,等伯母来了我再回去。”
“多亏了你,要不这小子就没命了。”
“我们都是朋友,应该相互帮助的。”
“唉,这小子长这么大就没让人省心过,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混,这不知道是第几次出事了,唉。”此刻这位看上去严厉的父亲,却是满眼的不舍与哀怨。
甘言心想,第几次受伤?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吧,也许是麻痹了,麻痹到无所谓了。他才这么年轻,却已经对生命无所谓了,看着沉睡中的陆野,一张稚嫩的脸却有着一颗沧桑的心。
“他从来就没有乖巧过吗?”
“乖巧?以前是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他心里太痛苦,需要一种发泄方式吧。”
“他这么小,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痛苦让他非要如此作践自己呢?”
“也许是我们害了他吧。”陆野的父亲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甘言就这样看着陆野,连沉睡都皱眉的男孩,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让他这样的沉重。
甘言一直守着他,直到陆野的母亲过来,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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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天铺地盖下来,月色从高处流泻下来,照亮了黑色的夜幕。
甘言趴在栏杆上,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转系申请书。
“怎么?犹豫了?”
身后响起顾小雅的声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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