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虎和高舒云陷入难堪的沉默中，不知如何反驳，高舒云脸涨得通红，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探究地研判她，她的难堪更甚，此刻她也有些恨顾小雅的不留情面，咬牙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你甘心也罢，不甘心也罢，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好，很好，我倒好好看着你们能有多幸福。”说完，扭头就走，董维阳慌忙跟了上去。

    李元虎和高舒云握紧了对方的手，不知该如何反应，再也没有买东西的，但两人又怕出去遇到顾小雅，只能跑到露天台上趴在栏杆上望天沉默。

    在良久的沉默后，高舒云看着表情郁郁的李元虎，突然问道：“那你爱我吗？”

    李元虎看了她良久，死寂的眼睛里渐渐有火光闪烁，很坚定地点着头吐出一个字，“爱。”

    高舒云继续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接着问道：“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李元虎一愣，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你这什么意思？”

    李元虎紧张地看着她，高舒云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天空，李元虎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答案。好一会儿，高舒云才晃晃悠悠道：“我也很爱你，就像那白云跟风一样，风到哪里，云就会跟到哪里？”

    李元虎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提分手呢？”

    “怎么可能？”高舒云灿烂一笑，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然后抬手向天，伸了个懒腰道：“走吧，咱们回去吧。”

    说着伸手将手伸给李元虎，李元虎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手拉手走出商场，送李元虎去火车站返回医院上班。

    话说跑出商场的顾小雅，对追上来的董维阳一顿臭骂，“我说不买这些吧，你非要买，有什么用，既不实用又不好看，而且还傻贵，你做事情总是这样，什么都心血来潮，毫不考虑结果。”

    董维阳小男人似的地跟在她后面，任其发泄，他知道她不是真正地想向自己发火，而是那个伤透她心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直攻不下的阵地，在别人那里竟如此不放在眼里。他看着眼前还在愤怒的女孩，还在滔滔不绝地发泄着，心里突然很难过，像被揪撮一般。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因为另一个男孩的存在，而放弃自己一直孜孜追求的美丽，只要他们没有春天，他就会有机会开花结果。

    最近，顾小雅因为失恋有些心灰意冷，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蔫了吧唧，董维阳看在眼里，铭记在心里，心里庆幸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他准备在她最空虚寂寞的时候，伺机行动。

    自习室，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和她坐在一排，饭间他总会绞尽脑汁地给她弄来她最喜欢的饭菜，在图书馆他总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他笑，在操场上她打壁球，他满头大汗地给为她捡球，在晚自习后，他总是偷偷地护送她到宿舍，这一切顾小雅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可惜却一直没有心动。

    天燥热了一个多月了，终于天空飘起了小雨，顾小雅忧郁地游荡在湿意里，她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雨越来越大，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灯火闪烁起来，她才知道夜来了。

    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学校很远了，衣服粘贴在身上，越来越凝重。她感觉自己很累，眼皮疲惫得抬不起来，很想睡一觉，她想给李元虎打电话，可是眼前同时浮现的是高舒云的脸，这才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他早已不在这个城市。

    她往宿舍打，却没有人接，迷迷糊糊潜意识中她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是谁的，只知道印在脑海，很清晰。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铺，她的手被什么拉着，很沉重，顺势看去，是董维阳，他握着她的手趴在床上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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