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凌漫步来到船头,与司濯并肩而站。
勤凌看似是年长,也比司濯高了半个头。
“再往东去六百里,便是云夏的都城了,依这船速,傍晚之前便应该能到。”
“那里是怎样。”
司濯已然听出勤凌曾到那里去过,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
“相闻不如相见!”
听着勤凌的话语,司濯眼中渐放光彩,他的内心必定十分认同。
“我本以为这大片黄土之上无不像临川城一般,高阁林立,井井有条。后来经常随父亲出城游历,东至云夏西至霍焰,才知道各地风景数不相同,处处欢声笑语。”
说到此处,勤凌忽的放低声量,轻轻叹息,接着道:“但也不乏人间疾苦,充斥在这世间。”
这席话语引得司濯微微侧目,看着勤凌硬朗的侧颜,原来这看似傲气的青年少城主竟也有一副柔肠侠骨,想必定是还怀着一颗坦诚的赤子之心。
“医者可救人于病痛,延人之生命,所以我很钦佩像你这般医术高明的先生。”
迎着司濯的目光,勤凌转头相视而笑。
“我有医得好的人,也有医不好的人。”
片刻的沉默,司濯淡然说道。
“多医一人,都是大家的幸运。”
司濯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疾病好医,人心难医!”
“有的人手中有剑,剑是用来掠夺杀戮的,便不再会别的了。但有的人心中有剑,在他心中剑是用来守护救人的,那么他手中的剑与医术又有何异?”
不等勤凌开口,司濯接着说道。
这番简短的话语竟听得勤凌热血沸腾,不由得用力握了握腰间的短剑。
骤地举起剑来,迎着灼烈的阳光,刀锋渐渐开启,忽又还剑入鞘,哈哈大笑。
笑声渐止,勤凌猛地转头看向司濯,目光炯炯,道:“所以说世道皆在人心?”
“保持自己的内心足以。”
片刻的静思,秦凌豁然开朗。
“是极是极!我虽无力左右世道人心,惟愿所过之处能多解一份不平之事,还世间一分安宁和谐!”
“若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想法,这世上定不会再有压迫奴役,流民和乞丐。”
“愿这终有实现的一日!”
憧憬的笑容在秦凌脸上绽开,看得司濯亦是心情荡漾。
忽闻一阵酒香弥漫开来,只见秦凌挂在腰间的一个酒葫芦已然握在了手中,塞子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香气便是从这里开始四散,让人闻之便知道必是好酒!
“喝?”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秦凌转头望向司濯问道。
“喝!”
看着司濯干脆果断的回答,倒不禁令秦凌微微错愕。
“哈哈,好,痛快!”
伸手接过秦凌抛来的酒葫芦,司濯笑道:“莫不是以为我不喝?”
“是有这担心。”秦凌哈哈一笑。
“酒亦是良药,可是好东西,我若不喝,岂不错过人生一件美事!”
说罢,司濯扬起头来,咕咚咕咚,一口气便灌下了好几口。
“年轻真好啊!”
坐在甲板中间的离宫恨看着船头的两个少年谈笑对饮,闻着酒香,不禁咋了咋嘴巴,继续自语道,“我若年轻个三十岁,必与他们畅怀痛饮!”
“呵呵呵!”
一阵苍老的笑声突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却见司濯抛回的酒葫芦还在空中,便蓦地眨眼间不见踪影。
惹得司濯,秦凌个个眉头微皱,离宫恨也刷地一下站起,提斧在手,警惕地望向四周。
连那与秦凌同来的老者,此刻亦是豁然睁开双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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