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迪洛同麟来到军营,被带入一个帐篷内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而麟则在一旁检查着华。
塔迪洛的掐痕正好能由壮汉的行为掩盖,麟也未发现异样,看华这个样子痛心不已,埋怨着真是不让自己省心。心里一个劲的说着这个比自己精明的弟弟“笨蛋”。
塔迪洛换完走出,麟便拍了拍华的肩膀,起身走向他。
“现在衣服也换了,要不我们试试?”麟抚摸着平时挂于腰间的佩玉,抚摸过它身上的所有纹路。玉已被他摸得光滑无比,当是很珍视的东西。
毕竟还是要上战场的,总要在心里留个底。
塔迪洛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旁的木棍代替武器,指向了麟。
来者不拒。
毕竟自己的银扇威力太大,华也就在一边,还是不要伤了的好。
不论是麟是华,还是自己的武器。
毕竟它还很脆弱。
麟也做好准备,此战一触即发。
高手过招,不过数下便可看出深浅,但两人都没有停下来,毕竟,这种对手太难找了。
几个回合间,麟已不知不觉渐渐落入下风,最终,以塔迪洛一招虚晃收尾。
塔迪洛以棍点于麟腰间,麟一个旋身将此化解,回以一记,却被塔迪洛挡开,反手便掐住了麟的脖子,为胜利的到来张狂发笑,麟却是一点面子不给,以塔迪洛也看不清的手法挣脱开来。
拉开距离,再次靠近,出手。麟以上,塔迪洛以下,麟却是回身设防,不料塔迪洛此招非实,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邪笑,麟一见便知大事不妙,却因那笑想到塔迪洛对付壮汉的情景,不禁一怔。
那是最原始的恐惧。
棍指于麟的脖颈处,若在战场定然不会就此停下。
一击毙命。
而麟的动作却还未开始。
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结束之时便递上茶水,微微点头离开帐篷。
之前一直被麟缠着,都没能好好清洗,华早就觉得浑身难受。
麟与塔迪洛也不嫌地脏,席地而坐,似是准备促膝长谈。
“真是可惜了。”塔迪洛感叹道,“好功夫,却是被此埋没。你不该停留于此,你又只甘心停留于此?”
麟轻抿一口茶,调整着呼吸,但笑不语。
塔迪洛见他不说话,继续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不走了?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加广阔的天空。”
更美的世界,没有做戏,因为不需要做戏,一切都由自己实打实的拼出来。
以命。
麟抬头望向天空,沉默许久,突的笑了起来,似在告诉塔迪洛,却又似在自言自语。
“每个人都会有重要的东西想去保护,也许你并不会时常流露,但在失去时,你会感觉,人生都灰暗了。”
麟做过一个梦,夜里,他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奔赴战场。
那时的他觉得,人不过一生,自要潇洒前行,最为重要的,始终都是自己。
但当他遇上强敌,即将殒命之时,他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不是因为自己即将消失,而是因为挡在自己身前的那抹“光”。
说来可笑,身边小透明,武学庸才,竟是一夜间强大到可以对付连他都敌不过的敌人。
十八年苦练,仿佛一夜间都成了笑话。
那抹光还在继续变强,似要刺瞎他的双眼。
他还能变多强?不敢想象。
“光”?他叫什么来着还记得当时发问,他那落寞的神情。
他说他不知道。
第一次见已经不记得了,但那次夜里,它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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