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如何思索,却始终想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收回心神,依照花姑子所说,试着驱动丹田内白气,向腰下诸般经络冲去。
这么一试,立时发觉白气有如臂使,欲上则上,欲下则下,圆转如意,而白气所到之处,黑色斑块瞬间消融,没过多长时间,腰下诸经络瞬间贯通,下肢顿时恢复知觉。
他心中畅快,正要毕功,任督二脉中忽然钻出两道金龙,向丹田直奔而去,将蛇血吞噬一空,随即返身回去,消失在二脉之中。
刚才危险之际,就是这两条金龙震慑住了青蛇,它们究竟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自己任督二脉之中?
花姑子推测时间,觉得安幼舆该当醒了,然而总是不见醒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喊道:“幼舆,幼舆”
安幼舆猛然惊醒,愕然道:“怎么了?”
花姑子道:“你喝了蛇血之后怎样?”
安幼舆不答,扶住竹椅,然后身子一跳,轻轻巧巧,落在了地上。他在竹椅上坐了三日,此时一旦行走如初,心中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花姑子喜极而泣道:“幼舆,你果然好了!”
安幼舆意气风发道:“不错,是好了!”说完,走到花姑子跟前,轻声道:“这一切都得多谢你才是!”
花姑子嫣然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安幼舆点头道:“这也说的是。”
花姑子这一笑在安幼舆眼中倒不觉得怎样,但在关雎眼中,却不啻汤一般,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一脸款款深情c千娇百媚,自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见到过。
然而可惜,花姑子眼中之人并非自己。想到这里,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盯住了安幼舆。不过想到刚才安幼舆坐着便把蛇精收拾了,如今双腿完好,更是如虎添翼,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了,霎时间心中一片冰凉,只觉跟安幼舆比起来,处处相形见绌。
黄脸老者在旁,将关雎脸上神色变化尽数瞧在眼中,却没说话,只是捋起胡须,微微一笑。
众村民见安幼舆喝了蛇血之后,不过盏茶时间,双腿恢复如初,都以为蛇血乃是至宝,争着要喝蛇血。
花姑子忙拦住道:“这蛇血含有剧毒,你们喝不得!”
一衙役以为她别有用心,反问道:“为什么他能喝,我们就喝不了?”
花姑子道:“他原先就中了蛇精之毒,是以双腿痿痹,如今再喝,乃是以毒攻毒,你们若是喝了,必会丢掉性命。”
衙役犹不肯心服,道:“那我喝两碗,不也是以毒攻毒了?”
花姑子笑道:“话是这么说,但喝了一碗后,总得能保住性命才是,若是直接死了,还怎么以毒攻毒?”
衙役顿时愕然,手中捧着蛇血,不知该不该下嘴。
黄脸道士忙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蛇血含有剧毒,喝不得”
众人见过黄脸道士方才手段,听他也这么说,这才将手中蛇血洒了。
安幼舆看着青蛇,忽然想起任督二脉中的金龙虚影,不由从花姑子手中又拿回青瓷盖碗,在青蛇身上接了一碗鲜血,仰头喝了下去。
花姑子不解道:“幼舆,你干什么?咱们修行中人,喝了虽然不会便死,但祛除蛇毒也极为不易,况且蛇血对咱们也没什么补益,喝它干什么?“
安幼舆不答,接连喝了两碗,元神内视,丹田之中果然多了一团蛇血,过不多时,任督二脉中金龙倏然显现,将蛇血张口吞下,复归原处。
他心中大喜,又接连喝了几碗,金龙屡试不爽,接连显现,吞食蛇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隐觉得金龙吞噬了蛇血之后,虚影凝实了许多。
一直喝了十余碗,金龙脸上才露出吃饱喝足神色,用爪子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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