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朗满眼含笑的望了一眼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鬼魅,心头一阵激动。
“月牙,你先收拾自己,我去前厅等你用餐,然后我带你去‘无崖岭’放纸鸢,你可快着点,再晚,那里的好位置可都被那些个小鬼给霸占了!”
陈玄朗一边呆着焦急的语气说着,一边不停的往口走去。
秦月牙听到砰的一声,知道房门已关,她才慢慢的将头抬了起,见屋里就剩下自己,她便垮塌着双肩,从被窝冒了出来。
等等,
陈玄朗刚刚说带自己去干嘛来的?
如果,她刚才所闻属实,那么陈玄朗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纸鸢,那可是月牙的最爱,想必那个有些过于顽劣的长公子是故意想要拉开自己的注意力。
思及此处,秦月牙脑海闪现出一幅超美的画面,听门外没有半点动静,她便蹑手蹑脚的下了松软的床榻,快速的窜到屏风后,只一眨眼便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身上那艳红袍子上刺绣着美得扎眼的两种金银颜色的丝线,在这不算太强的冷光里也显得格外扎眼。
秦月牙一时性急,没开门便穿门飘了出去。
门外的陈玄朗正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着屋里的动静,突然一阵寒流刮过来,惊得他身体猛的往后一退,直直的撞进了身后的鲁莽怀里。
鲁莽被公子踩的脚疼得直呲牙咧嘴,但是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一个劲的倒吸凉气。
“陈玄朗,没成想你堂堂冥王长公子,竟有听墙根儿的陋习,得改!”
秦月牙一副语重心长的软糯口吻,眼里却闪着捏死对方的狠光。
“误会误会,月牙,我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都,啊,都是鲁莽我都说了月牙很快就出来,你非得叫本公子敲门催促,这回可好,让月牙误会了不是!?看你下回还敢出这等馊主意。”
陈玄朗说着,扭头装腔作势的拍了几下鲁莽,一个劲的数落着眼前抱头闪躲的人。
鲁莽心里苦啊,瘪着一张嘴,垮塌着一张老脸,憋屈得如同三岁孩童。
秦月牙忍着笑,看着满脸写着‘奴才委屈,但奴才不说’可怜的鲁公公,忙把脸转到一侧。
陈玄朗看月牙眉眼含笑,许是心情大好,连忙贴了上去:“月牙,我们还是赶紧的走吧,再晚真怕是没好位置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她的胳膊就往楼下走去。
鲁莽见主子快走到楼梯口,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跟了上去:“少爷喂,你是为了讨月牙姑娘欢心,将老奴的晚节当褴褛一般践踏啊?老奴可真是比窦娥姐姐还要冤”
“鲁莽,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去拿东西,一会儿没好地界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鲁莽还没将心口处的‘冤屈’叨叨完,就被楼下一阵冰冷的吼叫声惊得三魂飞掉两魂。
鲁莽浑身一抖,又猛的跺了跺脚,扭捏着身子往楼梯口飘去。
遇到如此腹黑又无理的少爷,他只有咬牙在心里蹲在墙角画圈圈,敢怒不敢言。
几人一行坐着长公子的专用马车‘破空驹’,向着‘无崖岭’飞去。
秦月牙望着从窗户飘过去的烟雾,将先前的尴尬事忘得一干二净,心情愉悦的臆想着纸鸢在空中翱翔的场景。
不一会儿,马车便平稳的落在‘无崖山’一处平坦的空地上,周围放纸鸢的一些个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鬼魅,像苍蝇般蜂拥着扑向了这边。
嘴里咿咿呀呀的嚷嚷着向马车里的陈玄朗掐腰献媚,挤眉弄眼。
虽说地府一班鬼众几乎都传遍了长公子身患恶疾,性情大变,将自己打扮成个女鬼模样,可,想要攀他这门亲的鬼魅却仍然是少不了。
毕竟他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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