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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物,举国若狂,几至大变。旋经步军统领衙门饬令拆卸,群疑始息。”李岳瑞不识火车,将其等同为“汽车”,但比之国人“骇为妖物”,尤可一笑解颐。

    而火车带来的高效与厚利令有识之士无法舍弃,于是,李鸿章力主修建由奉天至京师的京奉铁路,在承诺以骡马拖载车厢代替火车头,以免“机车行驶震坏东陵”,惊扰列祖列宗后,终于得到慈禧太后“恩准”,于光绪四年(1878年)动工兴建。不过,为防破坏京师风水,没让铁路进京,只准修到城南距永定门六里外的马家堡。但洋鬼子可不管什么“京师风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为运输军用物资,把永定门东边城墙凿开个洞,将铁路从马家堡延伸到天坛。次年,卖国的《辛丑条约》签订,侵略军滚蛋后,清廷立刻将天坛的铁路、站台拆除。

    迁延至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大约是一来国人对火车的态度已从“妖物”变为“宠物”,二来京师风水已为列强所破,忌无所忌,反正京奉铁路终于从马家堡经东便门修到正阳门东南侧,挨着城墙根儿正式设立了车站——正阳门站。

    车站由英国人承建,坐东朝西、两层洋房配一座钟楼,是典型欧洲拜占庭式风格,与雄伟高大、古色古香的北京城垣构成鲜明对比——这也是北城钢铁厂伐竹队员们看到它时的第一印象。

    洋房为浅灰色与粉红色交织的外墙装饰,房顶中央是一个横跨三扇大窗的拜占庭式圆形穹顶,坐落在四个独立支柱上,支柱装饰有四条蟠龙;房顶两端各有一个小穹顶,其中,南侧宝蓝色的穹顶高高坐落在钟楼之上。

    “……嘿,瞧这小洋楼,跟我儿子玩儿的积木一模一样!”杨永田乐着说道,引起大家一片笑声。

    乐惠莲从旁睨了他一眼,心里话:“哼,这当爹的,还没出发呢就想儿子了!”

    众人进入候车室,在油绿色长椅上坐下,有的喝水,有的吸烟,有的拿出粽子吃起来。

    只听站在地当央的于大贵说道:“……哎,大伙儿听着啊,从北京到武汉有两千多里地儿,得坐一天的火车。本来应当坐卧铺,可为了节省资金,经咱们大伙儿讨论,全都同意坐硬座儿。这一卧一坐省下多少钱,大伙儿知道不?”

    “省了多少啊?”有人问道。

    大贵说:“买张卧铺票得七块多钱,买张硬座儿票是四块来钱,咱们四十个人,整个浪儿省了一百二十块钱。——我问问大伙儿,省下这些钱多不?”

    “不少,顶我仨月工资呢!。”

    “百十来块钱,也不算多。”

    回答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没错儿,百十来块钱要说也不算啥。”大贵说:“可俗话说得好,积少成多、集腋成裘。咱北城钢铁厂职工每人省三块,一万七千人就是五万多块钱,那就能派上大用场,对不对呀?”

    “对。”

    “说得没错!”

    大伙儿回应着。

    “不过,今儿晚上大伙儿就得辛苦点儿了,躺平伸直喽睡囫囵觉儿是甭想了,就对付着打个盹儿养养神儿得了。……”

    “不碍事儿,于经理,我有法儿让大伙儿睡上囫囵觉儿!”宋双岭打断大贵的话说道。

    “嗷,小宋,你有啥法儿啊,快说说呗!”大贵十分高兴。

    小宋指指身边儿的杨永田跟熊卿望:“你瞅啊,这就是我们仨坐的硬座儿,赶到晚巴晌儿,我往座儿下头地上垫两张报纸,朝里一出溜,就我这小个头儿,躺得水平溜直地,舒坦不?”

    “嗯哪!”大贵乐呵呵地点点头。

    “他们俩,头半宿小熊躺着睡,杨队长坐着打盹儿;后半宿俩人儿掉个个儿,这就都能踏踏实实睡半宿觉,得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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