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拉着自家父皇的衣袖,为内侍开脱。傅宁寒本来有些火气,想要处置内侍,却在傅景桓哀求的小眼神中败下阵来,只好挥挥手:“算了,你带小皇子出去,下不为例。”
“谢陛下开恩!”内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擦了擦汗,低头等着傅景桓下来。
傅景桓又摇着傅宁寒的袖子说道:“父皇,可不可以让皇姑姑和景桓一起出去?景桓想要和皇姑姑玩。”
傅宁寒皱着眉头,不想同意,可一想到这孩子一脸失望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好重重地点了下头。傅景桓欢呼一声“父皇万岁”,跑下去拉傅雨笙。傅雨笙规规矩矩地向傅宁寒行了个礼告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然后牵起傅景桓的小手翩然而去。
明明只差一句话就可以达成目的了,可是就这么错失了良机,该说傅雨笙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他自己运气差?傅宁寒冷冷地看着傅雨笙的背影,眸光微沉。
景桓这孩子,是不是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傅雨笙带着傅景桓出了鹿鸣殿,并没有回长杨殿或是送他去止仁殿,而是去了锦乐宫池苑。走到临近沧池的溪云阁,傅雨笙打发内侍在门外守着,自己则带傅景桓走了进去:“景桓怎么突然想找皇姑姑了?”
“是刚刚景桓睡醒,出来玩儿,在宫里遇见了一个叔叔,他说父皇要欺负皇姑姑,景桓把皇姑姑带走了,父皇就欺负不了皇姑姑了。”
“”果然是哄小孩儿的话,不过这种话在面对傅景桓这样的小孩子时,还真是出奇的管用。
“那景桓能告诉皇姑姑,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子吗?”
傅景桓想了想,说:“他穿着蓝色的衣服,很高,很好看。”
好吧,想从一个四岁孩子这里问出什么,果然是一件很难的事。不过这就够了,会出现在宫里c没有来参加宫宴c知道傅宁寒想要对付她并且会帮她的人本来就不多,而楚焱今天晚上恰恰就穿了一件蓝色的曲裾深衣。
还是在反对吗?楚焱怎么回事?明明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是要阻止?傅雨笙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刚才离开的时候挑衅了傅宁寒,可是被傅景桓拉走,她自己也有些失落啊!
“景桓,你回去吧。”傅雨笙摸了摸他的头,将内侍叫进来,“你带小皇子回去,记着,不要胡乱说话,知道吗?”
“诺。”内侍行礼,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傅雨笙看着两人离开,然后摇了摇头。
“景桓皇子身边的那个内侍,其实是你的人吧。”
“谁?”傅雨笙一惊,连忙抬头,看见房梁上的楼政,勾了勾唇,“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您说若是本宫把这件事告诉紫陵郡主,郡主会怎么看您?”
楼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反正孤的作为,比某个欺骗小孩儿感情c在小孩子身边安排细作c利用无知稚子的恶毒女人,要正人君子多了。”
“太子既然知道我是个恶毒女人,那么你偷听了本宫的秘密,不怕本宫杀你灭口吗?”
“长公主,你是女人,能不能不要喊打喊杀的?这样不怕嫁不出去吗?”楼政从梁上跳下来,边打量着溪云阁,边对傅雨笙说,“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嫁到我们东齐和亲去?别开玩笑了,就算你要去,孤也不会让你去的。你要是和亲了,以阿焱的臭脾气,估计会和孤拼命。”
傅雨笙皱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嫁人的是本宫又不是他,他那么冲动干什么?”
楼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在心里为楚焱默哀,却不打算插手:“这么说,长公主是打算和亲?你难道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做?”
“太子殿下,要不要做个交易?”
“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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