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里地,与沧州城东南二十里的白云山遥遥相对,也算是一方的名胜,只是没有白云山名气大。李良朝着小寒山方向迈开了大步,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山脚,李良抬头仰望,只见云雾缭绕,望不到山顶,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从山脚绕进半山腰隐没在云雾之中。李良沿着小道开始爬山,耳边松涛阵阵,山间鸟鸣环绕,路边的荆棘慵懒的把长满刺的鲜嫩枝条伸到路中,稍不注意就划破衣衫,李良爬到半山腰时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这里雾气弥漫,让人看不清一丈开外的地方,小路又分出了几条岔路,李良努力辩识方向,仔细查看几条岔路上的痕迹,最终选择了一条路面最好荆棘最少的一条,因为他相信这条路上走过的人最多,但这条小路却是从山脊斜着向上通向山谷的。李良毫不犹豫沿着这条路向山谷走去,可是没走出多远密集的雨点就掉了下来,雨点打在树叶上一片沙沙作响,李良大急,忙四下寻找避雨之处。慌忙之间抬头望见离自己头顶三丈高的崖壁上似乎有一个山洞,李良赶忙爬上路边的一棵大树,站在离地两丈来高的横枝上细看,发现崖壁上果然是一个山洞。李良小心走过横枝,离洞口还有五六尺远的时候用力踩着树枝借势一跃跳到了洞口。
李良坐在洞口喘了口气,向下张望发现洞口下方的石壁光滑如镜,洞口只有一扇门大,随着崖壁向外凸出,因此站在下面路上的行人若不细心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头上隐藏着一个山洞。雨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李良便朝洞内走去。洞里极其昏暗,只有靠近洞口处才比较明亮,李良在洞里查看摸索了一会儿得知原来这个山洞有一间屋子大小,洞顶伸手可触,洞壁齐整,洞顶和洞壁都很光滑,显然是人工开凿打磨过的,洞内地面干燥平坦,中央是一张石桌和四只石凳,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不过桌凳和石床都与山洞浑然一体,是开凿山洞时雕刻而成的。石桌上放着灯盏和茶碗杯盘,石床上也放着被褥,伸手摸摸被褥还有余温,很明显这里的主人才出去不久。李良大惊,赶忙往洞口走去,忽然洞中一暗,一个人站在了洞口。
“谁?”李良惊问。
“呵呵,少侠闯到我家中却问我是谁?”
李良听此声音很熟,恍然大悟道:“你可是方才在城里的那位算卦先生?”
“不错!少侠怎么才来?老夫回来睡一晌觉醒来发现你还没到,这才出去查看,没想到你已经寻到了此处。”
李良拱手道:“不知前辈叫我前来,是不是已知家父下落?”
老者走进洞来,洞口的石门嗡嗡关上,随即石桌上的油灯被点亮,老者把湿漉漉的蓑衣取下来挂在石壁上,然后才笑道:“这是我练功的所在,屋中简陋,少侠担待些。”
李良道:“前辈言重了。”
老者向床头走去:“少侠请随我来!”
“到哪儿去?”李良奇怪。刚说完,只见老者手往床头摸了一下,然后用力在右边石壁上一推,竟然推开了一扇门,李良忙跟随老者进去,里面是一间十分宽大明亮的石屋。
“天扬,你看谁来了?”老者高声乐道。
“啊?良儿!”
李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正歪倚在石床上叫着自己。李良快走几步到床前跪下,失声道:“爹”
“好了,快起来!哭哭啼啼像个什么话?”老者伸手把李良拉了起来。
李天扬忙对李良道:“孩子,快拜谢恩公。这位便是寒山剑客谷老前辈!”
李良闻言忙向老者下拜,被老者一把拉住,沉着脸道:“干什么?我老头子从不在乎这些虚礼。”
李良曾听人说过寒山剑客谷若飞性情怪异,尤其擅长歧黄之术,是太原百草堂主公孙寿的至交,多年前欲拜李时珍师被李时珍婉拒约为兄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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