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师叔?”
林媛正待将被书卷困住的冰蚕藏起,身后一个矮胖的和尚不知何时追了上来,他的一双眼珠子盯着她手中的书卷容器,一时间不禁面色皆白,连连颤声道,“师叔慧净错了,不知师叔可否将这妖虫还我,我自当将这孽畜剿灭,不让它再荼害人间”
听了慧净忐忑不安的一番话,林媛下意识的摸摸脸,对了,她的伪装现在还没有完全卸下来,难怪对方会把自己错认成师叔,想到这里,她笑笑道,“好师侄,你当真我不识得这只冰蚕是吗?还谓之妖虫,哼,说,你这玩意儿是从哪里搞来的!”
林媛可想知道这昆仑山的冰蚕是否只此一个,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想再豢养几只这种毒王冰蚕,就单单拿这冰蚕体内蕴含的霸道寒毒来说,武林之中还真没有几人能经受得了此毒的至阴至寒,要是能大量豢养的话,简直就是顶级的神宠啊!
“这”慧净闻言,满头大汗,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那容器,忽地面如死灰,连忙跪地求饶道,“止湛师叔饶命,止湛师叔饶命,弟子这只冰蚕虽说神异阴毒,可弟子却是一直劝它向善除害,并未让它自毁前程,望止湛师叔一时明鉴,平常我也就让它食一些害人的蛇虫毒物,从未让它伤害他人啊!”
“什么?”林媛闻言一头雾水,这慧净说什么胡话,劝一只昆虫冰蚕向善积德,不自毁前程,这慧净是不是脑子有病?
“止湛师叔,你抓到的这只冰蚕,其实便是我那位苗人同门师兄,慧凝所化,希望止湛师叔明鉴”慧净的话语令林媛一时更是摸不着头脑。
“你给我一五一十细细说来,这好好的慧凝师兄怎能化作一只毒虫,这是什么稀奇古怪事端?”林媛蹙着眉头,忍不住的一时出言询问道。
“是当时随我一同出家的那一位慧凝师兄,实是带艺投师,他本是湘西苗人,为躲避仇家不得已出家为僧,他念在与我为同室师兄一场,日久便说他在江湖中的寺外轶事,一日寺中有大小事务让我和师兄下山,不曾想遇到了慧凝师兄的仇人,他因此被仇人所伤。
“慧凝师兄一经受得重伤,便有若失心疯一般,弟子实是劝诫不下,害得一户人家竟全数被他所杀,不仅如此,他还饮尽那一家老小的鲜血,食人内脏,此事令我记忆犹深,从而饱受折磨,每每回想便发疯作恶,屡番因此破戒,我那师兄虽说做下那等滔天恶事,对我却依稀保留情分。
“恢复常态后,便悉数告知,他所修行的乃苗疆禁忌,不灭天蚕蛊,因此不仅得罪了江湖仇家,更是被同族之人追杀,本以为出家能不问世事,却不想还是被那些人寻来,他受了重伤,体内蚕蛊无法控制下去,只得让我带他去寻那昆仑冰山,以寒气镇压蚕蛊。若是练蛊功有佳,便是不死不灭;若是练功不当,大不了也便是蚕蛊同心,转世化虫
“于是我便随同慧凝师兄上了昆仑山,哪知过了数月,出现在我身边的便是那有巴掌大小的冰蚕,想必便是师兄的蚕蛊因境置宜,在茫茫冰雪中诞生变异,成了一只冰蚕,偏偏这只冰蚕像是师兄一般无二,与我不离不弃,除了觅食之时曾有滥杀无辜行为
“后来我见师兄除了食无辜阴女鲜血,还吃蜈蝎之类毒虫,便想法用了药粉限制它的行动,平日里捉些毒虫饲之,未曾让它有半分逾越做那自毁前途之事,今日只是一时不察让师兄逃了出来,还望师叔谅解”
听了慧净涕流满面的一番话语,林媛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她有些不敢相信现在书卷中抓住的这只冰蚕竟是人所化,还是苗疆以人体为活蛊培养出来的毒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对她世界观的冲击还真不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净师侄,这慧凝犯下滔天大罪,你竟然一直怂恿劝诫不知悔改,哼,他该当有此一劫化作猛毒臭虫,这虫并非善类,又何必继续饲养下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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