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昙对着山高用力地点了点头,甚是感激他仗义执言。
众人知道云昙的脾气,并不是个十分好相与的,心里虽万分期盼,但面上却都不好多说什么。
见众人不语,初心对云昙解释说说:“我知要你冒险相助很不应该,但眼下怨气似是只对你我有所顾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我尚可一试,其他人则必死无疑。”
云昙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要,你也知道‘似是’,万一刚才只是碰巧,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云昙态度坚决,初心只得又放轻语调,又解释说道:“怨气深重,带给古郦村的灾难只能连年加深,如今我们不救他们,将来会有更多人重复山远和陶乐的悲剧,你能忍心吗?”
“他们可以搬走!这里四周都荒原围绕,他们早就该搬走了!”云昙争辩道。
田二牛连忙开口道:“我们没法搬走!我们古郦村的人都是古靖国遗民,当年靖国国破,国君为了救下我们的先祖毅然举家前往宁国为质,才保下一方土地与遗民,我们的先祖曾发过重誓,世世代代守护国君留下的这方土地,永不离开。”
云昙见众人除了山高一脸担忧外,其他人皆是点头称是,心下很是悲凉。是啊,村长和山远为了给陶乐报仇愿她为饵,田二牛和金花嫂为了躲过灾祸愿她为饵,她都理解。可是初心呢?他为了什么?普度众生?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用把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去!”云昙决绝地向众人说。
初心已然有些生气,这一路走来,他觉得云昙是个顾大局的女孩,没曾想今日如此大事,她竟全然只顾着自己。他不愿相信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于是再三劝道:“云昙,你不是说过想当侠女吗?臂挽披帛力阻狂澜你忘了吗?我虽不敢保证一定能护你周全,但若有危险,我一定竭力相护,若赴九泉,我必然先行一步。你看如何?”
“呵呵,初心,你何时对我如此耐心温柔地说过话?今日为了救这些害过我们的人,你要拿我的命作饵。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逼我?我不是圣人,人若欺我,我最多做到不还手,要我以德报怨我做不到!”云昙说完便跑走了,山高瞪了众人一眼,立刻追了出去,留下一桌人皆是沉默。
初心无奈摇头,对云昙今日的表现有些失望。他将拈花礼了一遍又一遍,眉头深锁。
金花嫂思虑再三对初心说:“大师,今日之事原是我与二牛对你们不住,云昙妹子不肯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我愿作饵与大师演一场戏。”
闻言田二牛拍桌而起对金花吼道:“金花你这是做什么!”
“二牛,我想明白了,云昙妹子说得不错,这原是我们的事,该我们自己解决,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田二牛眼里有泪,紧紧握住金花的手,梗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情商定后众人便各自回了家。初心独自出去找云昙,在一处宫殿的残垣下看到云昙双手托腮坐在断石上,山高在理她几步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站着,略显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望着远处天边的朝阳一点点越出地平线,刹那间照亮整片天地,她漆黑的生命也被涂上五彩的颜色。她想起她初见初心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仿佛无趣的岁月忽然有了鲜亮的活力。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以为慈悲为怀的一个人,独独对她残忍,她以为普度众生的一个人,偏偏只渡别人。
初心站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让她自己想一想,于是独自回了田二牛家。他现下需要休息,然后还需与众人商议晚上的事情,既然要做,便争取达到目的。
云昙一直坐到太阳升得老高才起身,山高见她终于动了很是高兴,劝她道:“云昙姑娘,你不要不开心,我送你回二牛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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